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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阎柔等人在密谋陷害公孙白的时候,所谓失去自由的刘虞,正在公孙白帐中与公孙白、郭嘉和田豫等人大谈如何治理两郡之地。
“乌桓人,桀骜不驯,人人骑马,来去如风,不易全靠铁血战争来征服,令尊当年镇压乌桓人太过,甚至以其道还之,则适得其反,不但不能平息乌桓人叛乱,反而愈演愈烈,战争连绵数年,耗费大量钱粮,生灵涂炭。故对乌桓人,宜一手弹压其不服者,一手安抚民众,扶持愿投诚者,则自然归顺。草原之地,每到风雪之时,草枯马瘦,夷狄之族,无以渡冬,则劫掠汉人,屡次暴乱,若能劝耕农桑,则可弥补过冬之苦,劫掠之事将大为减少。又辽西之地,矿产丰富,若能发掘矿产,则将振兴此地……”
不愧为政治94的高手,就连田豫和郭嘉两人都听得连连点头。
最后说到进驻土垠城之事,刘虞信心满满的说道:“亭侯勿虑,土垠令李班乃我之门生,我将劝其全力辅佐亭侯,振兴两郡之地,使百姓安居乐业。”
此时的刘虞,经历了生死之劫,又见识了他一向寄予厚望的袁绍的嘴脸,知天下大势已是独木难支,变得十分淡然,也不再计较是否为傀儡的处境,对公孙白极具好感,大有极力扶持公孙白之意,令公孙白对其又多了几分敬重。
一直在旁听的郭嘉,听着刘虞、田豫和公孙白三人侃侃而谈,一言不发。
直到刘虞和田豫两人离去的时候,他立即换了另外一副嘴脸,嬉皮笑脸的对公孙白道:“最近几日,饮酒过度,还请亭侯救治。”
公孙白一查他的健康值,不觉满头黑线,尼玛这才不过五六天,健康值又掉了5点,要是多几个这样的坑货,老子的兵甲币就不用来升级系统了,专门给坑货们续命就完了。而且这还只是饮酒过度,到时进了土垠城,再来个纵欲过度,岂不是把本侯坑死?
“叮咚!对郭嘉使用1级命疗术,消耗兵甲币10,郭嘉健康值增加5点,现在郭嘉的健康值为86。”
对于这个坑货,公孙白可不敢将其健康值加满,否则这小子将更加没有节制,无法无天,搞不好一个晚上都能给你掉个5点。
“好舒服!”郭嘉只觉全身暖烘烘的,懒洋洋的升了个懒腰,看得公孙白满脸的无语。
“亭侯之志,当在天下,岂可局限于区区两郡之地?先平乌桓,定右北平郡和辽西郡,借用刘虞之名声和治理地方之能,聚集钱粮,招兵买马,一旦羽翼已丰,则可任命田豫为辽东属国之相,占据三郡之地,再以公孙度叛乱,越礼制之名,举兵征伐之,则整个辽东和辽西之地,都将归于亭侯之治下。此地盛产骏马,可大扩骑兵,再以白马义从之法训练之,一旦精骑过万,则可马踏黄河两岸,所向无敌。”
公孙白微微点了点头,这小子的眼光还是很长远的。
“不过。”郭嘉的话锋一转,“有刘虞在手,则将使亭侯占据大义,但是阎柔和鲜于辅等人,居心叵测,当借机……”
郭嘉眼中露出凌厉的神色,以掌为刀,恶狠狠的做了一个砍头的姿势,接着又继续说道:“刘虞之子刘和,同样心有不甘,当不时敲打之,让他知道,只有亭侯才能让他父子得以安全,否则离开亭侯半步,其必死无葬身之地。”
这坑货,看起来没心没肺,一天到晚只知道寻欢作乐,其实是杀伐果断,绝不迟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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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军继续朝土垠城进军,白马义从在前,太平军在中,而阎柔和鲜于辅的部曲则一直拖在后面。
一路上奔行了半个多月,众人都是风尘仆仆,神色木然。就连公孙白眼中也露出了焦躁之色,特么的一路都是草原,看久了就视觉疲劳了,好在离土垠城不过两百多里,再有个三四天就能到了。
正和刘虞等人谈笑间,一骑快马忽然从后方飞驰而来,马背上的骑士一边催马飞奔,一边厉声喝问驰道上正在匆匆行军的身旁将士:“亭侯何在?亭侯何在……”
众将士便纷纷伸手指向公孙白所在的位置。那骑士顿时在马股上抽了一鞭,直趋白马义从而来,未及公孙白近前,骑士便已经飞身下马,弯腰一拜,嘴里也大声高喊:“启禀亭侯,乌桓大人能臣抵之,上次兵败之后,于心不甘,又聚集六千精骑,从背后突袭而来,已在十里之外。”
众将士哗的脸色大变,这次能臣抵之敢卷土重来,显然是有备而来,六千精骑恐怕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即便能胜,己方也将损失惨重。
阎柔和鲜于辅两人对视一眼,眼中露出笑意。
公孙白神色稍稍楞了一下,随即哈哈一笑:“这次不只是开胃菜,而是一道简约的早餐,既来之,则食之!”
众将士精神大振,跟着哈哈大笑起来,豪气干云。跟着公孙白征战以来,还真没败过,众将士完全相信能带领他们击败任何敌军。
而公孙白却已将视线转向了郭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