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之计在于春,公元196年,平州的春天来得比以往更早一些。
辽东之地,积雪融化,嫩枝发芽,到处一副欣欣向荣的景象。无论是屯田兵,还是土著百姓,抑或是渡海而来的外来百姓,都摩拳擦掌,准备好好干一年。
春寒料峭,辽东的天气依旧寒冷,已经有闲不住的百姓穿着棉衣,牵着牛马,扛着锄头在地里翻地了。对于乱世的百姓来说,能活着,还有饭吃,已经是难得的幸福事情,哪里还会怕冷,怕累。
辽东之地的百姓激情高涨,辽东之地的官员也没闲着。
设馆开学这事,在公孙度手中就做得很好,在公孙白手中自然不能怠慢了,何况现任平州牧公孙白还有句名言——再穷不能穷教育,再苦不能苦孩子。所幸的是,那些从青州逃往而来的士子,倒也不少,这些士子手无缚鸡之力,肩不能挑,手不能提,正好可在学馆当个老师。而且要求也无须太高,只要会识字,会算账即可,至于做锦绣文章这种事,得像管宁、邴原这样的大能才能干的事。
于是在平州之地,到处设置有学馆,六岁以上至十四岁以下的儿童均可免费在学馆就学。当然,只能免费学上两年,能认得几个字,会算数即可,公孙白既不具备推行九年义务教育的财力,也不具备如此的师资条件,其余要想学得更多的东西,只能靠个人造化。不过这在辽东之地已经算是难得的了,很多百姓连数都算不清楚,所以在与人交易时经常吃亏,家里有了会算账识字的,自然在交易时也可稍稍放心。
除了设馆开学。还有筹备春耕之事,对于那些从青州迁来的流民,要给他们准备和分发粮种、农具、牲畜。还要登记所借钱粮,要维持地方安定。尤其是流民之间,流民和土著之间,纷争不断,这些都是要处理的。
就在地方官员忙得不可开交的时候,张郃已率军从三韩之地而回。公孙度虽然以闪电战击溃了濊貘和三韩人,但是朝鲜半岛南部的局势依旧动荡不安,尤其是三韩之地,更是战乱不断。张郃率一万太平军再次南征,恩威并施,斩杀了上万反叛者,终于彻底平定了三韩之乱,至少在五到十年年之内,不会再有人敢作乱。至于十年之后,汉江平原、湖南平原、金海平原和全南平原等地种上棉花和小麦,当地百姓的生活得到改善,而那时公孙白的战船亦可随时从渤海湾周边海港出发,镇压叛乱。而无需像现在这样穿山越岭的过去征战,对三韩之地的控制将大大增强。
很多人,包括邴原、管宁等人都不理解公孙白为何要花费大量的人力、物力去讨伐三韩之地。三韩之地隔着重重山岭,当地百姓又不服教化,实在没必要花上大量的人力和物力去管理,得不偿失。
而当有人向公孙白问到这个问题的时候,公孙白只是淡淡的笑笑。
……
五月,麦和棉花已种,辽东之地,到处都是绿油油的田野,就在中原之地饿殍遍野的时候。这边却是风调雨顺,不出意外的话又是一个丰收之年。
五月的某一天。对于公孙白来说,却是来到这个世界上以来的一个重要日子——他年满二十岁了.
-弱冠之年。当行冠礼。
行了冠礼之后,才意味着公孙白真正成年了,可以正式参加一切成年人的活动,如参政、参军和祭祀,虽然这三件事情他早就干了前两件,而且比谁都干得好。冠礼的另外一个好处,就是可以让德高望重的礼宾给自己取字了,以后自己也可装逼的大喊一声“幽州公孙xx在此,谁敢与我决一死战?”
冠礼的礼宾,他已想好了,自然非太傅刘虞莫属,想想由当朝太傅亲自给自己取字,果断**炸天有木有?虽然他现在的功绩已经是**炸天了,但是不介意多拉风一次。
甚至,得到消息的刘虞,也十分高兴能为这个大汉史上最年轻的州牧取字,某种意义上来说,刘虞已将公孙白当做半个儿子了,甚至比刘和这个亲生儿子看得还要重的多。
在当礼宾之前,他便已先传书向公孙白透露他要取的字。
“白者,日往下照射,可谓明也,宁乡侯之字当为子明。”
公孙子明?
公孙白接到刘虞的传书之后,不禁哈哈大笑。
明明可以靠脸吃饭,你却要靠努力工作来谋生;明明可以靠老爸获得成功,你却要靠自己打拼;明明可以身旁美女如云,你却要靠半夜撸管来解决生理问题……
因为明明——公孙子明是大汉宁乡侯、破虏将军、平州牧,而你却只是一个**丝而已。
然而,冠礼的先决条件,便是要由父亲或兄长(父亲去世才由兄长)来主持,挑选黄道吉日,带入太庙之中,禀祭告天地和祖宗,加冠完成之后,还要禀告母亲。
公孙白父兄都在,自然要往幽州去参加冠礼。
公孙白也正想借此机会,带着白马义从和墨云骑往幽州去一趟,将辽东大后方交给张郃镇守,一为参加冠礼,其次为借机助公孙瓒一臂之力,击溃袁绍,并趁此寻找机会与公孙瓒合兵一起,称霸中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