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196年夏秋之际,冀州袁氏和幽州公孙氏展开了激烈的大战,局势更是变幻莫测。先是袁绍在武桓大败公孙瓒十万大军,将军公孙瓒围困在易城之中,又击溃了张燕的黑山军援军,几乎将公孙瓒逼上了绝路;接着公孙白率辽东军和黑山军大破易城围军,迫使袁绍败退鄚县,随后局势又发生惊天变化,幽州之主公孙瓒竟然在城头被人袭杀,紧接着公孙白又制造倾巢而出攻袭鄚县的假象,诱使袁绍派文丑率军袭城,然后大军于半路退回,出其不意的击败文丑的八万大军。
这场如火如荼的战斗,最终以公孙瓒身死,袁绍十五万大军折损一般而暂停一段落。
此时的袁绍只有八万大军,沿易水布防,阻止公孙白南下;公孙白因为黑山军虽多却不精,让张燕依旧率军回了黑山,而公孙虽然俘虏了袁军近三万多人马,但是只从其中精选了一万多人,其余全部编为屯田兵,加上原有兵力,可战之兵也不过四万人马。
袁绍虽然兵马是公孙白的两倍,但是却有自知之明,深知公孙白兵虽少却精,兵甲装备又比他强,再加上还有那令河北军闻风丧胆的白马义从,只能守住易水自保,阻止公孙白南下。更重要的是,他在等待并州和青州两地的援兵。他任命长子袁谭为并州刺史,三子袁尚为青州刺史,如今已传书两个儿子各率大军前来汇合,再集中优势兵力,对公孙白发动致命一击。
而此时的公孙白,暂时也没办法南下攻袭,其一是刚刚接手公孙瓒的地盘,需要稳定局势;其二是在等待着从辽东和辽西运来的粮草。十万黑山军带走了公孙白不少的粮草,又新增了一万新兵和两万屯田兵,这都是要吃饭的。虽然他恨不得立即举兵南下。征讨袁绍,但粮草未到之前。实在不宜动兵戈。
于是,两军就此隔易水而治,谁也不敢主动出兵跨水一战。
就在公孙白和袁绍僵持在易水两岸时,易城之内却是暗流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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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城,侯府后花园,千菊绽放,姹紫嫣红。
一座亭台之内,公孙白正和郭嘉煮酒对弈。
公孙白并不喜欢菊花。每次听人说到赏菊的时候都会觉得臀后一紧。但由于易城形势复杂,他未接那一妻一妾过来,在府中闲的无聊,只有和郭嘉下棋这一乐趣了。
不过他今天的状态并不好,一连输了七盘,此刻郭嘉眼见又要斩杀了他养的一条大龙,显得十分得意,一边慢慢的品着酒,一边调侃着公孙白。
公孙白瞧着他那一副贱贱的德行,不禁心中有点恼火。突然问道:“听说,你最近沾上了五石散?你是不是不想要命了?”
郭嘉神色一愣,随即尴尬的说道:“主公。此事以后再提,先……”
公孙白伸手把棋盘上的棋一推,指着他骂道:“还以后再提,等到你快病死了,老子再等以后给你治行不行?”
郭嘉装作一副苦相道:“主公,这局好像是我赢了……”
公孙白冷哼一声道:“老子已经将城内卖五石散的全部抓起来了,你若是敢再碰五石散,连你一块抓,先关你个半年戒毒再说。”
“主公。主公……”
正说话间,公孙白的亲兵侍卫头领燕八急匆匆的奔了过来。老远就喊了起来。
“何事惊慌?”公孙白沉声喝问道。
“适才有兵士来报,如今城中传出很多关于主公不利的谣言。”燕八气喘吁吁的说道。
“什么谣言?”公孙白问道。
“这个。卑职不敢说。”燕八面露难色。
“尽管直说无妨。”公孙白不耐烦的说道。
“那……卑职就直说了。如今城内诽谤主公的谣言四起,有人说主公身怀仙术,却为了独占幽州而见死不救,眼睁睁的看着易侯死亡,如同弑父无异……还有人说公孙清只是个替死鬼,真正的幕后指使者其实就是主公……”
“什么?”公孙白勃然大怒,腾身而起,全身气得直发抖。
“主公息怒,此事影响重大,还须从长计议。”郭嘉急忙劝道。
公孙白沉声问道:“如何消除对本侯不利的谣言?”
郭嘉笑笑道:“主公乃幽州之主,普通百姓岂敢乱编造此谣言?此必居心叵测者故意散布之,一般散布谣言者无非要么以童谣传播,要么在酒肆和食店故意妖言惑众,扰乱视听。今凭燕将军之言,必为后面一种。为兵之道,既须用阳谋,亦须用阴谋,主公一向擅使阳谋,很少使用阴谋,应补此不足。今既有居心叵测者背后使用阴谋,何不就此成立一支间谍队,为主公收集情报,打探消息,清除潜伏之敌等暗中之事,或许可对主公日后大有裨益。”
间谍?
我怎么没想到,当年连后世建国之党都有地下党一说,而此次公孙瓒就是死在间谍之上,我为何不能成为一只间谍组织?
公孙白眼前一亮,当即喝令:“传酉飞过来。”
太平军军司马酉飞,原和燕八同为并州斥候,不但精通斥候之事,而且为人极其机灵,办事利索,深得公孙白信任。
不一会,酉飞便匆匆而来。
公孙白将郭嘉的计划说了一遍,然后笑道:“此间谍组织统领仍为军司马之职,若能取得成绩可升校尉之职,成员由你挑选,人数在五十人以内,但宁缺毋滥。”
酉飞思索了半响,突然双眼一亮问道:“可从白马义从之中精选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