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一室旖旎,十点钟,两个人才腻腻歪歪的起床。
皇甫冀先下楼。
于小鱼打开衣柜,右手边的全都是自己尺码的衣服,外面的里面的,就连袜子都有。
左手边的自然就是皇甫冀的衣柜。
小鱼略有点感动,皇甫大人还是挺细心的。
下楼看见一个中年男人站在皇甫冀的身侧,两个人似乎是说着什么,小鱼走下来,中年男人看着她,眸子闪过一丝惊喜。
“小鱼,他是安伯,这里的管家。”
“安伯,您好。”
“少夫人好。”安伯客气的问候道。
一句少夫人叫的小鱼脸色绯红,“我,我还不是……”皇甫大人扔过去一记眼刀,后面的话,生生的咽了回去。
乖巧的坐在皇甫冀的身侧。
“早餐已经准备好了,请少爷少夫人用餐。”安伯眸子里笑意更浓,这些年过去,少年的身边终于有一个可以暖心的人了,太好了,等自己哪一天真的到下面见到了夫人,也可以交代了。
两人简单的吃过早饭。
“带你去骑马?还是打高尔夫?”皇甫冀拉着小鱼的手问道。
高尔夫这种东西,小鱼不喜欢,但是骑马她曾经很羡慕过,“骑马。”脸色露出几分期待。
“安伯,我们走了,今晚不回来住了有时间再来看你。”皇甫冀对安伯很客气,带着一点亲切感的客气,似乎比对皇甫晏北还要亲一些的感觉。
于小鱼也跟安伯道别。
“安伯就一直住在这里啊?”上了车子,小鱼问道。
“是,从母亲离世,他就没有离开过这里半步。”皇甫冀目光深邃悠远。
安伯年轻的时候是欧月的保镖,欧月是一个聪慧温婉美丽的女子,跟这样的女人生活在一起时间久了,很多感情都是自然而然的产生的,不受控制。
欧月按照父亲的意思嫁给了皇甫晏北,皇甫晏北对欧月也很好,只是悠远年代的事情,谁也说不清楚,后来欧月病逝。
安伯自愿留在这里为欧月守墓,这里是欧月很喜欢的一处住所,是哥哥欧天送给她的。
欧天对自己的妹妹疼爱的不得了,欧月的早逝是他心头的一道伤疤,也因为这样,他拒绝让皇甫晏北踏进陵园一步,皇甫家只有皇甫冀可以来。
转眼过去许多年。
安伯已经走进暮年,他也习惯了这样的生活,每天清晨他都会采一束鲜花放在欧月的墓前,和她说说话,说说最近皇甫冀的情况,他知道欧月想知道的。
听着皇甫冀讲着安伯的事情,小鱼差点掉下泪来。
“安伯真是一个用情至深的男人,我要是死了的话……”
呲……
刺耳的刹车声响起,皇甫冀怒目看着于小鱼。
于小鱼给他吓得后面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
“唔……”小嘴唇被擒住,狠狠的一吻。
“不许再胡说!”皇甫冀大手紧紧的抓着小鱼的手腕,青筋暴跳,小鱼吃痛,却没有挣脱,她知道自己无意的一句话,已经吓到他了。
强大如皇甫冀也会害怕,害怕失去自己最爱的人。
“对不起嘛,我错了,再也不会胡说了。”小鱼另一手落在他的脸颊上,轻轻的拂了一下。
这个动作很具有安抚性。
果然皇甫冀的情绪稳定了一下,缓缓的松开手,看着她微红的手腕,心头作痛。
“疼吗?”
“不疼的。”小鱼扬起笑脸,跟他心头的痛比起来,这些都不算什么。
“皇甫冀,我们会白头到老吧。”小鱼眨眨眼问道。
“会。”
“皇甫冀,我要是老了你会不会嫌弃我丑?”
“会!”
“啊……皇甫冀你坏,你明明比我老,我都不嫌弃你,你也不许嫌弃我!”小鱼不依不饶的抓着皇甫冀的胳膊。
皇甫冀轻笑,“谁让你问。”
“我问你就说,你不会哄哄我啊,你不知道女孩子是要哄的,再不好好对我,说不定哪天就被别人抢走了。”小鱼嘻嘻一笑。
“谁敢跟我抢女人,废了他。”皇甫冀看看小鱼,神色高傲无比,“再说,你已经找到最好的男人了,还能看上其他歪瓜裂枣了吗?”
“皇甫冀,你真是自恋到家。”于小鱼吐吐舌。
“这叫自信!”皇甫冀轻笑,发动车子,两个人朝赛马场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