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卓道:“直接打就没有意义了,我自信即便你们两个联手,我也能拖上二十分钟,所以,我们玩的是俄罗斯轮盘,但要加一些东西。”
胡卓一遍说着,一边将一把六发转轮手枪放在中央,同时将两叠卡片放在两边。
胡卓道:“卡片各二十张,左边的是数字卡片,数字为0到五,而右边的符号卡片,分别为数0到3,同时带有加,减,乘,除四种符号,现在我们各自抽十张卡,五张数字卡,五张符号卡,然后自由组合比大小,谁的数字更大,对方就开一枪,如果第五枪开完,我们都没有死,那么拿出最大的一张符号卡或者数字卡,再进行一次抽卡,谁大就对方开枪。”
胡卓盘膝在地上坐下,然后将手枪的转轮打开,放入子弹后,用力伸手一抹,转轮便飞旋起来。
燕飞林朝着郑建点点头,后者便咬牙坐了下来。
胡卓道:“你可以先抽。”
先抽跟后抽没有多大不同,抽卡是纯粹的运气游戏,除非对方作弊了。
郑建舔舔嘴唇后,伸手摸向数字卡片,然后骂了句,他抽一张零,两张一,一张三,一张五,前三张可以说近乎废牌,因为零卡只能作用于加号卡,而符号卡最多就加三,胡卓不需要符号卡,一张三的数字卡就能打爆,当然,这还得看胡卓的手气,指不准他抽到减号呢,如此一来郑建便祈祷起来。
“神啊!”郑建念叨道:“一定要救我……我顶你个肺的!”
当胡卓抽完数字卡后,郑建先行抽符号卡,从表面上来看非常好,三张乘三,一张乘二,一张加三,甚至没有除号跟减号,可问题撑号对于零根一都是没意义的。
燕飞林还在拆炸弹,同时也没忘记关注郑建跟胡卓的动向,很快他就发现,这看似简单的游戏并非那么简单。
首先抽卡的运气很重要,其次是组合更重要,你要保证数字能大多对方,但又没必要直接将数子无限的往上堆高,比如说郑建能组合出来的最大数字是五乘以三,这卡牌中能组出的最大数字,只要出现几乎拿下一局,但有意义么?没有意义,如果对方只出两点,那么三点就能赢,你用十五点去赢就是浪费资源。
其次,还必须计算俄罗斯轮盘的次数,理论上来说,五枪是极限,也就是说五枪放空,第六枪肯定会有子弹,是必死无疑,那六枪中第几枪的可能性最大呢?表面看是六分之一的概率,其实不是这样的,第一枪是六分之一,第二枪就是五分之一,第三枪就是四分之一。
这么一算,越到后面概率越小,越需要赢下来,但万一前几枪就出子弹呢?那么,是将赢率高的组合卡放在后面,等概率小的时候再打出来,还是先抢开局,让对方先开枪赌命呢?
郑建的脑洞没有燕飞林那么大,但的确正在考虑,因为零跟一有三张的关系,他很不利,但是乘三卡片多,他几乎能保证三跟五绝对能赢对方,那么照着五枪算,自己至少得开三枪,那是先开好,还是后开好?理论上当然是后开好,但如果前两枪不中,郑建就死定了,他剩下三组卡都几乎不可能赢。
其实燕飞林心中有数,郑建应该拆卡,五的跟乘二组,三的跟乘三,然后两张一的为乘三跟加三,这样就能得到十,九,四,三四个数字,十跟九赢面很大,四三虽然小数字,但三张乘三都在郑建手里,符号卡里有乘三的可能极小,胡卓要是拿到减号卡,即便用最大的数字五去减,三跟四也有机会能赢。
胡卓脸色苍白,可能是腹部伤口的缘故,同时他心中也在盘算,甚至他需要比郑建多算一个可能,如果前五发都没有子弹,那两人就得再抽一次卡,而郑建手里有最大的符号卡乘三,也有最大的数字卡五,是非常有利的。
这时候,架立在周围的摄像机忽然发出响声,朝着两人转了过来,显然血十字已经在进行直播,既播放庄园内开始进行的厮杀,也播放郑建跟胡卓这场决定众人命运的赌斗。
片刻后,郑建似乎终于下定了决心,将数字五跟乘三放在一起,打算先拔头筹,指不准对方一枪就挂了呢。
“咳,咳……”
燕飞林捂着嘴巴猛烈咳嗽起来,将郑建给吓的一跳,回转头来看向燕飞林,用眼身询问。
胡卓幽幽的道:“你们可以交替,但不能提醒。”
郑建道:“我再想想不行呀,急着去投胎是吧。”
胡卓低头不语。
这时候,燕飞林猛的将一块电路板从铁箱里拔起,朝着胡卓道:“拆完了!”
燕飞林没有拆掉爆炸物质,而是将定时用的电路板给拆了,这明显有投机取巧的嫌疑,虽然失去了定时装置,炸弹不会定时爆炸,但遥控或手动都能引爆。
燕飞林在赌对方讲不讲规则,规则只说要拆炸弹,没说要拆到什么程度,现在他拆了,定时期定隔在六分二十秒,不人为操纵,炸弹就不会爆炸,但炸弹其实还没被拆掉。
胡卓抬头道:“但游戏没结束,你还没拿到能够开门的钥匙,就算没有炸弹,下一条广播你也无法阻止。”
“要玩游戏是吧?”
燕飞林走到郑建身边,让他走开,直接丢出三组卡,数字卡分别是一张零跟两张一,而符号卡是一张乘三,一张乘二,一张加三,都是小数字。
燕飞林道:“你可以随意组卡,这三张算你赢。”
燕飞林言落,拿起手枪对准自己的脑袋。
郑建惊讶道:“不要!”
咔啦,咔啦,咔啦……
三次连续的板机,全都没有子弹破膛的声音。
“第四组卡,我出数字五跟乘三,是最大的十五。”燕飞林道:“第四枪有子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