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人是这么想的,虽然燕飞林扫走几把底注后,燕飞林的筹码变回了1300,但两人之间依旧有着巨大的差距。
但就在这时候,燕飞林敲了下桌子道:“让牌!”
黑袍人一楞,随即笑起来道:“终于打算看牌了么?”
燕飞林道:“我还是那句话,你可以选择跟或不跟,这跟我是否全下并没有关系。”
黑袍人无所谓的丢下100筹码,甚至没有看牌。
是的,黑袍人不需要太在意筹码,赌桌上,牌不是唯一的标准,很多时候筹码的数量会决定一名赌客怎么去玩牌,又能去冲击什么牌型,而绝对的筹码优势,让黑袍人游刃有余,他可以看完三张公牌在决定自己的选择,在已经丢下100筹码小盲注的情况下,他不介意再丢100筹码去看牌,而燕飞林不行,他甚至想把100筹码当成1000来用,当然,这不可能。
负责发牌的壮汉拿出三张拍放在中央摊开,分别黑桃A,黑桃10,还有方块3。
黑袍人看了下自己的底牌,是方块A跟梅花J。
如果是三张公牌是不同花色,黑袍人就不需要考虑了,因为他的底拍跟公牌组成了A对,目前台面上最大的对子。
但既然出现了两张黑桃,黑袍人不得不考虑一下同花的可能,尽管从概率上而言,出现同花的概率只有508:1。
燕飞林起五枚筹码丢出去道:“我加500。”
黑袍人笑道:“你只剩500筹码了,这样真的好么?如果下一张牌不是黑桃,你该怎么办?让牌么?然后期待第五张奇迹牌?或者直接弃掉,那样你只剩500筹码,你能做什么?”
燕飞林道:“那又怎么样?无非就是输一把,我不在乎。”
黑袍人道:“看来你真的自暴自弃了,不过,想看拍没那么容易,我再加300筹码,这样你输了,勉强还能再玩一轮,给我找点乐子。”
燕飞林无所谓的摊手,又丢出300筹码。
壮汉拿出第四张拍翻开,是一张方块6,这是一张废牌。
黑袍人道:“你距离深渊又近了一步。”
燕飞林道:“是啊,所以,还有两枚筹码,留着似乎也没意思了,我全下了。”
黑袍人摇摇头,没有考虑太多,实际上没什么好考虑的,这是将燕飞林踢出局的机会,而且,以他的筹码数量,没道理不多下200筹码看一眼结果。
黑袍人翻开底牌道:“梅花AJ,我现在有A一对,来,让我看看,你是在找同花么?”
燕飞林翻开底牌道:“不好意思,我已经赢了,三张10!”
燕飞林的底牌是一对口袋对子10点!
黑袍人的眼角一抽,这结果显然出乎意料,他甚至想过燕飞林出现两对的概率,但就是没想过三条,那么剩下一张牌,黑袍人唯一能赢的可能就是A,而四十四张牌中找两张A,显然概率并不高。
壮汉拿出第五张牌翻开,是一张红桃J,让黑袍人凑成了两对,但没有任何意义,两对不可能比三条要大。
黑袍人看向燕飞林道:“我不明白,你已经没有退路了,口袋对子虽然算是不错的起手,但会一定程度牺牲掉更大概率的牌型,即便是拿到数字小的连对,也会比一对十更值得期待。”
燕飞林道:“但事实是第一轮的三张公牌就给了我帮助,或者我们换个说法,如果前三张公牌没有出现A,你会继续玩下去么?”
黑袍人恍然,这其实是个很简单的道理,燕飞林是大盲注,无论如何都要丢出200筹码,拿到口袋对子,不想再扫底注是很正常的事情,所以,燕飞林选择让牌,唯一的区别在于第一轮公牌,黑袍人击中了A对,而燕飞林击中了三条。
黑袍人暗叹大意了,因为燕飞林的筹码而大意了,就前几副拍的风格来看,除却那几把胡乱全押的牌,燕飞林明显是谨慎派的典型,他会拿小牌赌大牌,但从不在没牌的时候去赌大牌,简单的说,燕飞林从不偷鸡。
这意味着,当燕飞林往下押注的时候,他肯定计算出自己有一定的赢面才会把筹码丢出去。
黑袍人不再说什么,只是一把牌,两人又回到了近乎持平的状态之下。
壮汉重新发牌,燕飞林拿到牌后,捏起牌角看了眼,是一张3跟一张9,着实的烂牌,唯一还值得一提的是同花,均为黑桃,而当赌桌的人数变少后,这种牌型无疑会变多,燕飞林想了想后,还是丢上100筹码,他不抱有大的期望,只希望看一下三张公牌。
黑袍人轻敲桌子让牌,三张公牌被发下来,燕飞林的瞳孔猛然缩了一下。
三张公牌分别为红桃K,黑桃K跟黑桃10。
燕飞林敲敲桌子选择让牌。
黑袍人笑了下,丢出100筹码。
燕飞林道:“你这是在钓鱼么?”
黑袍人道:“也许我只想扫个底注而已。”
燕飞林道:“那么,我加注到1000,你想扫底注?可底注也不是那么好扫的。”
黑袍人用手托住下巴,从惯例来看,排除燕飞林心态失衡,疯狂扫走底注的那几把来看,黑袍人认为燕飞林不太会在没牌的时候下注,通常会让牌或者下小注,让对方以为自己有牌,那么,在自己加注100的情况下,燕飞林最大的可能是跟100,然后看第四张牌。
但是,燕飞林加了900筹码,如果自己跟注,那彩池中就有2400筹码了,而现在还剩两张牌。
“三条K?那不可能!”
黑袍人低估一句,然后翻开底牌看了一眼,是一张A跟一张K,所以,就算燕飞林手里拽着另一张K,自己的赢面也更大,因为自己有着最大的边牌,如果燕飞林是KA,那了不起就又一次的打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