搁下手中的酒杯,岳夕儿眼角的余光瞥见了怜霜,她抬眼轻轻的笑了笑说道,“霜儿,这杯小姨给你赔罪。”
说罢,岳夕儿也不看怜霜的反应,兀自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怜霜挑眉,优雅的端起面前的茶水浅浅的抿了一口。
见怜霜喝下面前的茶水,岳夕儿眼底的笑意更浓了。
这一次,怜霜将她眼底的那抹得逞的光彩看得清清楚楚。
果不出她所料,她岳夕儿怎会有痛改前非的那一天,怜霜心头冷笑连连,心中庆幸自己早已不是那个傻的可笑的沈怜霜了,她在不会任人欺凌而坐以待毙。
眼底透过一抹精光,怜霜皱了皱眉角,头沉重的摇晃了几下随后重重的倒在了桌子上。
见状,沈万良的脸色骤然变得阴沉,他警告的看了岳夕儿一眼,伸手推了推怜霜,怜霜却丝毫反应也没有。
“你做了什么。”沈万良质问道,眼底冷凝的光彩透着森森的寒气。
岳夕儿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一脸的茫然。
她是在怜霜的茶水中动了手脚,可她不过是放了一些平常的蒙汗药,药效不会这么快的,更何况美娘和沈万良两人都还好端端的,她怎就倒下了。
岳夕儿隐隐察觉到了什么,双眸紧紧的盯着怜霜,那锐利的光采似要将怜霜看透一般。
“来人!”见怜霜这模样美娘也着急起来,不管不顾的起身便朝外面喊。
祥和的夜色又一次被匆匆来去的脚步声打破,昏暗烛火下来了又去的人影注定这一夜的不眠。
怜霜已经被移到了床上,她眉心紧蹙,似很难受,一旁照顾她的美娘心中不甚焦急。
岳夕儿不安的伫立在一旁,眉眼中的神色尽是疑惑。
她下的药不会这么快就起作用的,更何况,沈万良和岳美娘的杯盏中她也动了手脚,为何就单单她一人出了事。
越想岳夕儿越觉得忐忑,她定定的望着床上昏迷过去的人儿,想要找到一些蛛丝马迹解答她心头的疑惑。
可怜霜至始至终都紧闭着双眼,偶尔羽睫轻颤,眉心的沟壑却更深了。
方才怜霜是喝了岳夕儿屋中的那杯茶才昏厥了过去的,这不只是美娘,沈万良也亲眼看见了的。
美娘本不愿计较岳夕儿屡次三番的陷害,以为今日她是真心悔改,却未料她尽如此歹毒,步步紧逼。
看着方才还活蹦乱跳的怜霜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美娘怨自己不能替她承受半分,更怨岳夕儿的残忍,她的怜霜还是个孩子,她怎么下得去手。
“姐姐,我???????”注意到美娘的脸色,岳夕儿上前欲解释什么,可是美娘丝毫不肯给她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