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地明光走进会议室,轻轻皱了皱眉头,室内弥散着一股骚气,显然村上吉充直接在会议室内春风数度,他跪倒在地,说道:“主公,南彦四郎一入城没有立即返回自己的宅邸,而是去了村上亮康的馆中,两人密谈了快一个时辰,方才分离。”
村上吉充心中一滞,这才发觉气已经憋得久了,收拢散乱的目光,落在了宫地明光的身上,说道:“增派一支五十人队伍护卫他左右安全,要特别注意南彦四郎的行动。”
自从能岛发生了村上武吉以下克上驱逐追杀乃兄村上义益之后,另外两岛村上家的家主都对于自家的叔伯兄弟子侄看得极严,生怕一个不好步了村上义益的后尘。村上吉充原本有两个弟弟,一个弟弟早早的出奔不知道去向,另外一个弟弟便是村上亮康。小时候还能够做到兄友弟恭,可是渐渐长大,特别是在他们的父亲村上尚忠有意废长立幼后生出了间隙。
村上吉充对于村上亮康看得可是极其严格,动不动拿他出气,听了宫地明光的进言,眼中露出了狠辣的目光:“不要像那村上武吉一样做出不当的举动,否则休怪做哥哥的不讲情面。”
宫地明光眼见得村上吉充下达命令,立即应道:“是,主公!”他低下头来嘴角微微露出笑意,他能够短短数年间爬上高位还是要感谢村上武吉。若不是他下克上驱逐追杀了他的兄长的话,也不会让其他两家风声鹤唳,凭他一个外姓家臣哪里能够短短数年从一无名小卒做到一方重臣的地步,现在可以说是村上吉充麾下最为倚重的家臣。
看守村上亮康的人加了一倍,这不但无法让村上亮康死心,反倒是让他起了拼死一搏的想法,反正现在生不如死,倒不如奋起一搏,倭人骨子里赌徒的基因在他的身上淋漓尽致的展示了出来。
不管村上亮康和南泰统是否下定了决心要奋起一搏还是没有决心,政衡对于分化三岛村上的工作还是表达了极大的关注,加大了资金的投入,使得更多人进入了伊达家的眼帘,有成功的,有不屑的,却没有一人告密的,人都是自私的,就算是不为自己想一想,也要为自己的家族思考一下得罪死了伊达家的后果。总体算得上卓有成效。
在苫田温泉修养了一个月时间之后,政衡返回了鹤首城。此刻他正面无表情的坐在书房中的椅子上,除了他,还有一人跪在正中央,正是草间众的头目草间四兵卫。书房中的气氛安静的有点儿可怕,他的目光注视在草间四兵卫的脸上,这让草间四兵卫的额头上渗出了冷汗。
政衡看了一眼草间四兵卫,皱了皱眉头,说道:“把刚刚探得的消息给再说一遍。”
草间四兵卫见政衡询问自己,连忙将事情说了出来,说道:“是,主公,前段时间草间众奉命监视进入伊达领的陌生人,由于人手问题无法面面俱到,只能够将重点放在僧侣和旅商身上。”
草间众监视进入伊达领的陌生人一事,政衡当然清楚,也不着意,只听得草间四兵卫继续说下去:“两个月前,也就是主公出行前往松山城时,草间众发现了一个可疑人员,并且暗中跟踪之,想要看看他来自何方,说来惭愧,没有跟上,被他跑了。此事让草间众甚为惭愧,没有想到七日前再一次让草间众发现了踪迹,出现在了中津附近的村落。”
政衡皱眉道:“你是说他在中津附近,难道和佐井田的植木秀资有关?”
草间四兵卫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政衡,见得政衡没有表示,便回道:“是,当时臣觉得事关重大,便没有打草惊蛇,一边远远的吊着,一边回禀了主公,果然,三日前他进入了佐井田城。”
停顿了一下,见没有问话,草间四兵卫继续说道:“臣等也不敢擅专,一边回禀一边监视,看看佐井田城的反应,昨日,佐井田城主植木秀资邀请中津诸城主聚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