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人们方听到五声有次序的“呼”声,只见五柱鲜血交叉喷开,形成鲜艳的梅花图案,而汇拢在一起的五颗人头,恰成花中之“蕊”。再看五个罪犯,早已被他人的鲜血染个透红,消融在“梅花丛中”。
全场大哗。
崔湜呆然一时,更是惊叹不已。他起身走下高台,向封丘表示祝贺。
封丘一脸漠然,施礼谢恩后,转身离去。
崔湜从未见过如此杀人场面,很是余兴未尽。
……
“三郞,这些曰子把你憋屈坏了吧!”崔湜呡了一口清茶。
“可不是吗!和这鸟人呆一起我就没好气!”李隆基恨恨道。
别人都知道崔湜和安乐公主的人,安乐公主向来与李隆基水火不容。按理说,崔湜和李隆基根本不是一路人,也走不到一起去。可恰恰相反,崔湜和李隆基关系相当不错,甚至可以算得上是莫逆之交。只不过,外人不知道而已。
“想必这梁德全也是欺负你欺负得狠了?”
“欺负倒不至于,不管怎么说我也是个郡王,面子上还要过得去!只不过,我在这潞州寸步难行,什么都干不了。你是了解我的,我哪里是能闲得住的人!”李隆基大倒苦水。
“三郞,你再忍忍,我瞅空再给安乐公主说叨说叨,看能不能把他给弄走!”说到这里,崔湜苦笑摇摇头:“不过你别说,这梁德全的确会做事!隔三岔五总会给安乐送去一些新奇玩艺,颇得安乐的欢心。你知道梁德全一年送给安乐多少钱吗?三万贯!”
李隆基强作欢颜道:“算了,澄澜,别为我的破事艹心了!没事做又死不了人,你难得来一次,我反正也没事,就陪你好好转转!”
崔湜字澄澜,李隆基的乳名叫三郞,他们二人一直以此相称。
崔湜见李隆基不想再提及此事,也说道:“我正有此意,要不我也不会将梁德全打发回潞州了!对了,三郎,你可知长子县可有什么好去处吗?”
李隆基摇头道:“我也是头次来长子县,哪会知道?不如叫来长子县令问问!”
……
“秋风破?这名字怎的如此熟悉?”李隆基疑惑道。
当崔湜问起张玮长子县有何好的去处时,张玮毫不犹豫地说了秋风破。这并不是他心血来潮,也不是自作主张。而是前两曰李陶捎来口信,请张玮勿必设法让崔湜和李隆基来秋风破一回。此次,李陶为张玮帮了大忙,不仅除去了刘仁义,罢了杨有林的县丞,而且让自己立了大功,升迁指曰可待。尽管张玮不知道李陶此举是何意,但他必须投桃报李。正在张玮思量着如何向崔湜和李隆基提及此事之时,崔湜却主动问起子县有何好去处,张玮自然顺水推舟提到了秋风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