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生澜还在惊讶于自家夫郎难得对她态度强硬一回,一时是有些微怔。
“我不同意。”许是因她沉默着未表态,怀中人又把话给重复了一遍。
“晏儿先松开手……”微生澜在说话间就已动手去掰怀中人藏在衣袖中紧握着的手,幸而她发现的早,不然这人恐怕不只是在掌心留下几个印痕这么简单。
早有料到提及容璟,自家夫郎会不高兴,她特地把人抱在怀里就是为了便于进行安抚动作……但显然自家夫郎这个反应用‘不高兴’是不足以形容的。
掰开怀中人掐在掌心上的手指,微生澜干脆就把这手给握住了,以免对方再做出自伤行为。
怀中人对她与容璟的关系存有误解,会在她提及容璟时有如此大的反应倒也不奇怪,毕竟她已经知道自家夫郎就是个醋坛子的事实。
但之前决定了要与自家夫郎说清楚的事情,她就不会再拖沓下去。
微生澜微低下头与祈晏对视,语气很是认真:“容璟他……”
可惜的是才刚说出口,她就见怀中美人的面色即刻又更冷下了一分。
容璟在昭王府的存在本就如一根长刺深扎在祈晏心头,不是没想过动手拔除,事实上这个想法对祈晏有着巨大的诱惑力。
所渴求的人愈是在乎这个男子,他就愈想将之彻底抹杀,但这人的在乎却也是他按捺至今的理由。
微生澜本就正注视着怀中人,自然无有错漏这一神色变化。
忽察觉到怀中人要挣开被握着的手,微生澜稍迟疑片刻也就由着他去了。
温凉脱离掌控的下一刻,微生澜便在猝不及防间忽觉唇上一痛,眼前视界被怀中人清隽的面容所占据。
怀中人的手已攀在她的肩上,倏地凑过来就与她靠得极近。鼻尖相抵,槐花淡香在这种距离自然而然地窜入。
微生澜还没从‘自家夫郎咬了她’这一事实中反应过来,怔愣之中,被咬过的唇上又传来被细细轻吻舔舐的触感。
温热的气息交杂间,她听到怀中人毫不掩饰其独占欲的话语:“侧君不可能,就算是侍,也不可能。”
闻言微生澜总算明了……这她自以为平稳抱在怀里的醋坛子是如何打翻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