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之前自己对于士兵们的演讲，也正是在为未来扎下基础。

内战是自己深恶痛绝的事情，但有的时候很多事情根本无法避免，一旦战争真正来到，自己难道真的能做到自己所说的那样吗？

郑永并不知道，有的时候想到这样的事情真的很让自己痛苦。

战争，同一个民族之间为什么一定要爆发战争？

其实建立联合政府只最完美的选择，但这未免有些太一厢情愿了。

校长不会同意，那边的那个政党也一样不会答应。

所谓和谈，不过是大家在那演戏。

尽量争取国际舆论同情，尽量争取道义站在自己这方，而在和谈同时，彼此都在摩拳擦掌。

“战神”？？“不败军神”？

这些称呼，一旦到了抗战结束，在当权者的眼里，在争霸人的眼里，一钱不值，价值还超不过一个团！

郑永最大的痛苦也正在于此，明明知道会发生一些是，有的事情自己能够阻止，有的事情自己就算有再大的本事也许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发生。

“报告，徐炎来了。”

随着副官报告，徐炎走了进来。

郑永抬头看了徐炎一眼，示意他坐了下来。

“从第四师团回来后，最近过的怎么样了？”

“报告总指挥，一切都过的非常正常。”徐炎正襟危坐，回答的非常小心谨慎。

“那边和你经常保持联系吧？徐炎？”郑永看了徐炎一会，忽然问道。

徐炎愣了一下，显得有些茫然失措：“总指挥，您的意思是？”

郑永轻轻叹息了一声，起身走了两步说道：

“有些事情是无法隐瞒下去的，其实你的真实身份我在很久以前就已经知道了......”

“总指挥，我真的不明白你的意思。”徐炎显得有些局促，又显得有些紧张。

“那一年你一回来，我就已经派人调查过你的身份。”

郑永淡淡笑了一下，说道：“不过我真的非常佩服，你的身份被那边隐藏的非常好，整整一年的时间，我们始终没有得到什么有价值的情报。

后来一个非常偶然的机会，我知道了你的真实身份，当时有人劝说我立刻杀了你，但我一直没有下得了这个狠心...... ”

能够听到徐炎的呼吸，一下变得沉重起来。

“不要紧张，不要紧张。”好像是在那安慰着自己的部下，郑永淡然笑着：“不光是你一个，你们那有很多人的身份我都知道。

比如熊向晖，比如沈安娜，不要在自己的脑海里搜索，这些人的名字你根本没有听过，他们都是由你们的最高领导直接掌握的，知道他们真实身份的人非常少。

也不要问我是怎么知道的，我要出卖你们的同志，实在再简单不过，但是我一直都没有这么去做。

不是因为我同情你们，也不是是别的原因，只是我觉得没有这个必要而已，这和我所坚持的抗战到底并没有什么特别冲突。”

徐炎神色有些惊疑不定，总指挥早就知道了自己的真实身份，但为什么一直没有揭穿自己，为什么一直容忍自己到了现在？

“因为你对我还有利用价值，仅此而已，所以我一直没有对你动手，但这并不表明你们可以把我当成什么都不知道那样掌握在手心里。”

郑永还是那样淡然笑着，说道：

“你的任务是监视着我，对吗？徐炎，我不想动你，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原因，那就是你是我从东北开始就跟随的老部下，老人已经不多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