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顺多年来对这只骑兵的训练在此刻终于全面地展现出来,每一个骑兵都展现出了高超的骑技,神乎其技地迈着整齐优雅地步伐,由缓而疾地慢慢加速向前挺进。从徐荣身边掠过。
在这黑色的骑兵大潮中。徐荣被深深地震撼了。
那种疯狂地杀意不可掩饰的从每个战士地眼中直截了当地弥漫出来,仿佛那才是倾泻力量地缺口。那马蹄根本就不是踏在地上,而是恶狠狠地踏在了每个观者的心上。
而背后那制作奇特地长弓则给了他们一种灵动地杀戮之美
在骑兵身后的是一支为数一万人的混合步兵在不紧不慢地跟着。
前排理所当然的是手持长武器的士兵。
和徐荣的长戟兵相比,这只队伍最大地特征就是全身的重装铠甲。除了眼睛,整个的身体几乎就被完全地包裹在铠甲之内。手中的武器是被改良过长枪,不仅远远长于一般地长矛。而且枪锋修长。
尤其醒目的是这些士兵明显经过精细的挑选,无一例外不是身材高大、体格健壮的大汉,那沉重的铠甲对于他们来讲根本就不是太大的负担,他们的步伐与呼吸都有着独特的规律,幽深而又绵长,恒定而又持久。展现出不可攻破地坚强意志。
如果说这些重装步兵无懈可击地像是黑熊一般,那么他们身后的斩马刀兵则是一群永远不可能填饱地饿狼,那简洁轻巧的铠甲只对身体的几个重要部分作出了必要的保护。最醒目的标志是固定在左臂上的小型盾牌,大大增强了对轻型武器的格挡能力。一看便知是格斗能力极强的兵种。
后面则是在临淄之战中给徐荣以深刻印象的钩镰枪兵和强弩兵。
这队混合步兵按照不同的速度不紧不慢地跟在前面那支黑甲骑兵的后面,隐隐的与每一个黑甲骑兵形成一个默契的进攻和防御团体。
徐荣正在错愕失神中,长枪白马的高顺已经从马来至徐荣的面前。
“来晚了。”高顺的声音传了过来。即使是如此震耳欲聋的前进声也压不住高顺的男声。
满脸尘土的徐荣这才惊觉过来,看向此时已经到了身边的高顺,苦笑道:“来得正是时候,否则你我能否相见还在两说。高顺微一点头,转头对身后的数名侍卫道:“将军就交由你还保护。”
几名侍卫点头称是。眼睛看向徐荣却现出杀意。
高顺又交代几句,便策马上前。
转眼间。陷阵营对上了幽州兵马。高顺对上黄忠。
陷阵营动了。
起先只是一种大海微澜般的缓慢跑动,那是一种猎豹出击时的杀机先兆。紧接着和这种缓慢的轻盈毫不搭配的沉重马蹄声越发的雄浑激昂起来,从马蹄上践踏而起的黄烟好似缠绵萦绕着直入青天的巍峨高山的山腰的恬淡白云般自那粗壮的马蹄根部不规则的螺旋飘逸,使得陷阵营再一次的梦幻般不真实起来,厚重的尘土压迫着天空中的骄阳,天地之间变得狭小起来,而陷阵营则如刻画精细的浮雕般越来越高大清晰。
天地间再容不得有半点犹豫和丝毫的迟疑,每一个陷阵营之兵已经变成了在弦的利箭般蓄势待发,这人世间无比的锋锐和凌厉汇集在一起就好似百川东到海般兴奋雀跃起来,在下一刻就会成为令人全身心恐惧颤栗的山呼海啸天崩地裂鬼哭神号。那份愈演愈烈的沉重根本就不是任何人所能够承受的,也许面对这天灾一样突然其来的冲击,陷阵营的敌人只能如同孤苦无依的老人闭目等死吧?
“杀——!”如同魔鬼般催人性命的声音从陷阵营的嘴中爆发出来。一种不可阻挡地洪水泛滥感在这古战场的上空汹涌地肆虐开来。
高顺一马当先,右手的长枪傲然挺立,在呼啸的风声中那枪锋好像可以割破整个地空间,紧跟在身后动作整齐的的重骑兵此时则好像变成了高顺地无数个分身,拥有着和高顺一般无二的杀戮姿态昂扬的向前冲击。那目标当然是直奔黄忠而去。就好像高顺在瞬间之内被放大了无数倍,变成了一个可以只手遮天的巨人般不可阻挡。
高顺的重骑兵已经如同绝世宝刀刺穿窗户纸般轻而易举地突破了面前的黄忠地防线,面对惊涛骇浪而来的陷阵营。黄忠军士兵根本就没有来得及作出任何反应就已经被陷阵营席卷而过,就好像在塞北寒冬的冰天雪地里到已经凋谢了所有生机地枯木败枝般被青州军这阵自北面来的怒吼的朔风肆虐而过。陷阵营只是无限的加快自己的速度。首当其冲的黄忠军与其说是被陷阵营杀死还不如说是被陷阵营的怒马狂奔践踏而死来得恰当。黄忠军胆战心惊的感受着大地的剧烈震撼。
看着面前高高扬起、狠狠落下地粗壮马蹄和如同壁垒分明地城墙般结实巨大的战马地胸前肌肉,那如梦如幻的尘土已经不能起到半点阻挡他们视线的作用,看着那战马身上闪亮汗水在马毛上流动。黄忠军的士兵在一瞬间明白了自己将要遭受到的事情,自己的血肉将会作为战利品迸溅到陷阵营战马的身上,成为这场杀戮的神圣祭祀。
蓦地。身体一痛,黄忠军的士兵感觉自己已经旋身于一个巨大的漩涡之中,自己的身体不由自主地把什么东西向下拉去。
黄忠静静的看着面前杀来的陷阵营。
威猛,看似不可抵挡。
“难道我的军队会死在这里?哈!”黄忠大喝出声。
猛然黄忠兵爆发了强大的力量。
数倍于先前的力量。
陷阵营骑兵冲来,黄忠兵举起了手中的武器看向了勇猛的陷阵营。
陷阵营先前的杀戮被遏制,黄忠军得到了缓解。
黄忠举起手中的长弓射向天空。
黄忠的技能。万箭。
天空中爆裂出上万箭支,射入陷阵营士兵的身上。
漫天的箭雨掠走了陷阵营一部分士兵的生命。
不过陷阵营兵马装甲极厚,不容易穿透。带走的士兵只能是一部分。
陷阵营冲锋的力量更加强大,但是黄忠军也不是再是刚刚受到陷阵营冲击的木偶。
初遇陷阵营,黄忠军低估了陷阵营的实力,陷入被动,不过现在,局面已经改变。
黄忠军不是可以任意欺凌的羸弱军队。
高顺在前,成一个三角形攻入,很俱杀伤力,不过被黄忠的箭雨冲击。阵营稍显散乱。
黄忠瞄准高顺。弯弓。
一支箭射出,看似很普通的一箭。却给高顺到来了极大的压力,一种似乎根本不能抗拒的威慑。
此人是谁?高顺已经没有时间思索。
竭力的想要避开这一箭,但是这支箭却死死的锁定了他,根本不会给他任何逃脱的余地。
高顺闪避箭支,使得冲锋停止了,陷阵营的威力大减。
黄忠十万人马将陷阵营紧紧包裹起来。
“啊!”高顺大喝,搏命拨打箭支,但是,箭支却并没有高顺的搏命而被拨开。
这一箭穿透了高顺的胸膛,射入了高顺身后的陷阵营中。
高顺的陷阵营很强,但是高顺遇到了武力远远超过他的黄忠。
陷阵营的灵魂高顺受伤,陷阵营彻底失去了他原有的威力。
陷阵营的战斗力是十分强大的,但是高顺受伤,犹如长刀失去了刀锋,长剑失去了剑刃。
陷阵营先前的绝对优势被彻底改变,陷阵营士兵将高顺救下,拼命要杀出重围,陷阵营的目标是杀敌,目的是杀敌,但是现在转换为突围的角色,陷阵营的优势散尽。
黄忠兵马俱是高级士兵,战斗力强于高顺率领的中高级士兵,陷阵营的高顺受伤,陷阵营陷入被动。
“杀!”黄忠抽出雷龙刀杀入了陷阵营中,雷龙频频出现,被十万人马包围的陷阵营死伤惨重。
在远处观望的徐荣身上流出了冷汗,高顺败了,那么自己离败亡也不远了。
汜水关,一定要守住汜水关。
现在徐荣正在拼命抵抗马战的正面进攻,他的大部分兵力用来牵制黄忠,一部分兵力抵挡马战攻击,显得颇为疲惫。
兵力分散,使得汜水关的大门渐渐抵挡抵抗不住。
高顺被黄忠一箭射伤,他咬牙坚挺着,他没想到自己的陷阵营失败了,失败的原因在于自己。
若是敌方武将的武力低于高顺,那么陷阵营绝对可以将对方剿灭,但可惜,高顺遇到了黄忠。
如果高顺遇到的是一个近战的敌人,或许有机会战胜。但是他遇到了近战强大,远战更加强大的黄忠。
高顺原本准备凭借自己精心训练的陷阵营为主公征服天下,但是没想到,自己的第一战竟然便遭到了惨败。
不甘心!不甘心!
这是高顺内心的呼喊,身手重伤的他现在仅仅能够勉强抵抗。
黄忠最终还是杀到了高顺的面前。
在高顺面前,一切似乎都静止了。
天地间只剩下了他与对面的武将。
“你是何人?”
黄忠没有说话,而是举起了手中的雷龙刀,将高顺斩为两半。
这时黄忠才缓缓说出口:“黄忠!”
高顺对战黄忠。
陷阵营对战幽州兵。
因为黄忠的武力,高顺战死。
因为黄忠的武力,陷阵营战败。
一切都出自黄忠强大的武力,如果陷阵营冲杀入马战的五万人马中,恐怕片刻,马战的五万人马便被陷阵营撕碎了。
即便是周仓的人马,恐怕也很难抵抗陷阵营的冲杀。
但是陷阵营的最强的地方也是最弱的地方。
若是敌方没有人能够战败高顺,那么陷阵营将成就一面倒的绝对胜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