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一切,都是猜测。在事情有眉目之前,除了等待,似乎没有一个更好的办法。
圣珞仙子轻轻地伸出手,抓着月初的手。双眼中带着一丝微红,轻声道:“难道,我们必须得陪着他们玩下去么?难道我们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事态一天比一天严重,而无计可施么?”湿润的双眼,带着无比的期待,看着月初,道:“你有没有发现,真正无辜而可怜的,不是苏流,也不是蚩龙,而是我们两。原本与我们无关的事情,为何我们还要无休止的陪他们走下去?”语间带着无限的酸涩,所有的无辜和委屈,变成了在眼眶中不断打转的温热。
也许,圣珞仙子说得不错。真正的可怜的,不是那些经历着灾难和痛苦的人,而是原本毫不相干的人,也同样经受着相同的痛苦。而原本,所有的一切,都与他们毫无关系。
月初轻轻地抓着圣珞仙子的手,柔声道:“我们身为金身,天界的事情永远都不能置身事外。苏流没有选择,我们也没有选择。如果三界变动,我们金身毁灭,那也是注定的归宿。此时,我们还有选择么?我们能逃到什么地方去?三界之中,会有我们安身的地方么?”
圣珞仙子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认真地点了点头,轻轻地吐出一个字:“有。”
月初目光一动,道:“什么地方?”
圣珞仙子轻轻地靠在月初的肩膀上,脸上带着苦涩的微笑,抬手指着起伏不定的胸口,轻声道:“也许,在我们彼此的心里。”
月初身子一动,明亮的眼睛中带着似水的柔情,紧紧地搂着圣珞仙子的肩膀,轻声道:“能这样看着对方,于我们来说,已经足够。”对于仙家和金身来说,能如此亲密地听着对方的心跳,甚至能闻到对方的呼吸,已经是最大的幸福。有多少的金身,在千万年里,只能将自己的的情深深地埋葬,封存。就连那一丝的向往和期待,都变成了永不可及的奢望。思念的痛苦,有的时候和等待死亡的痛苦是一样。他们,也算得上是幸运的一对。至少,能这样亲密地看着对方,感受着对方的开心和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