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已经是入冬的天气了,哪怕是穿的厚,可手是长时间暴露在外面的,而且放风筝又要一直的控制着线,所以会是有些冻手,只不过还能忍。
感觉有人在后面绕上来,手上一暖,耳边男音响起,“这样就不冻了。”
“不用……”秦苏微咬着出,看着他从后面绕过来的手。
像是那次在高尔夫球场教高尔夫一样,他以背环胸的方式从后面抱着她,双手包裹住她的,正跟着她一起在握着线拐,源源不断传来的,都是他的体温。
见她想要躲开,司徒慎低声的道,“嘘,风筝要掉下来了,快收线。”
秦苏一听,忙按照他的指示来,又都沉浸在放风筝的专注里。
放了有半个小时左右,有些累了后,司徒慎从口袋里掏出来个剪子,“这是刚刚老板给的,说是放到最高处之后,给剪短了就可以,这样它就带着愿望飞走了。”
“嗯。”秦苏好笑的点头。
这些明显都是商贩为了吸引顾客而编造的噱头,向来相信的大部分都是些追求浪漫的无知少女,没想到他这样堂堂一个企业管理者,竟然也相信这种东西。
司徒慎很认真的用剪子将风筝线剪短,然后黑眸紧盯着空中的风筝,越飞越远。
眼神专注的,那样专注的期待愿望成真。
秦苏见他的模样,都有些好奇他的愿望到底是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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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下来的时候,江桥上的灯都亮了起来。
晚上的江边,比白天时的人还会多上一倍多,谈声欢笑一片。
傍晚时,秦苏就是想要结束了回家,可却被他缠着非要吃了晚饭再说,到现在再到江边过来吹风。可能是下午时放风筝的缘故,稍稍运动起来,现在到了晚上,竟觉得一天都过的充实。
江风吹拂着,虽已没有荡漾的江水,但远处的江桥霓虹,有规律的不停变换着各种形状,看得人也是会入迷。
怪不得有那么多人抢着要江边的楼盘,住在这里,吃了晚饭以后过来走一走,吹着江风,空气也好,人的心情都跟着放松。
只是冬天毕竟是冬天,江风也是冷冽的。
江边往下建造的水泥台阶,最下面一层都还设有着危险远离的警示牌,有一对情侣就站在那,穿很少的女孩子正抱着肩膀不停的嘟嚷着冷,哆哆嗦嗦的样子。男孩子二话不说的大衣敞开着,将女孩子直接裹进去,然后便看到女孩子洋溢着幸福的笑脸。
这样甜蜜的一幕,处处都有上演着。
“你冷不冷?”司徒慎率先收回视线,斜睨着她问。
随即,在她转过来时,也像是刚刚那个男孩子那般,将大衣扣子解开,然后冲着她敞开着。
“不冷!”秦苏见状,忙拒绝着。
就差向后退一步了,她不停的摇着头,很怕他学着人家一样,上前耍无赖的将她给抱住。
司徒慎也没为难她,并没有像是她所想的,而是动手将自己的大衣给脱了下来,然后披在了她的身上,手掌划过之际,还帮她将衣领的地方给拉拢的严实一些。
“谢谢!”她愣了愣,温声说了句。
司徒慎没说话,只是薄唇向上扬了扬。
他里面穿的也很厚实,黑色的羊绒衫领口翻出干净的白衬衫领子,冰城的冬夜里,他伫立的身影是那样桀骜,像是一棵不会被风雨动摇的大树,早就扎了根。
秦苏想到上次,很怕他再着凉,所以想说要回去,他却先一步出了声。
“秦苏。”低沉的男音伴随着江风而来。
“嗯?”秦苏侧眼朝着他看过去,陷在他那双漆黑的眸子里。
“还记得我们在民政局办完离婚证出来时,你跟我说过的话吗?”司徒慎瞅着她,薄唇轻扯动着继续在说。
“……”她一怔,没想到他提起这个来。
最开始离婚时,很多天她都几乎会重复梦到在民政局办理离婚登记的情形,钢戳那样清晰有力的两声,像是落在人心里一样。
“你说祝福我,祝我快乐。我以后绝对找不到比你更好的,比你更爱我的。”
秦苏听着他重复着她曾经说的话,也不由的被带到了当时的情景里。
“嗯,没错,我没有找到。”司徒慎笑了下,又点了点头,这样总结着。黑眸里光芒烁动了几下,他默了有两三秒,又继续低沉的说,“因为我根本不想找,也不快乐……我只想要你。”
最后五个字,他说的很是重,很是用力。
像是想用那样的语气和语调,告诉她,他心中所想的。
不知是不是在江边的关系,江风吹拂的太过强烈,他低沉的男音被那江风吹拂而来,扑在她的脸上、耳边和心尖,像是情|人夜话般,让秦苏听的都快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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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更深,霓虹更璀璨。
黑色的商务车在街道上行驶,近处远处的高楼大厦,都已经成了灯火海洋。
他们要回去前,就提前给司机打了电话,正好走到中央大街边时,也刚好上了车。像是来的时候一样,两人并排的坐在后面的位置上。
秦苏身上还穿着司徒慎的外套,体型悬殊的关系,套在她身上很大一件,松松垮垮的。
我不快乐。
我只想要你。
说出这些话的人,始终坐在她身边,近在咫尺的关系,她眼角余光稍稍掠到他时,耳边就会响起这些话来,她听的时候心跳忽急忽缓,可到最后,不知不觉间只有一片安宁。
没有堵车,也没赶上太多的信号灯,商务车很快停稳在了秦宅门口。
照例的前面司机提醒着后面两人到了地点,然后俩人依次的打开车门下车,司徒慎送着她往秦宅院子里走。
穿过庭院一半时,秦苏将身上的大衣脱了下来,朝着他递了过去,“快穿上吧。”
司徒慎接过来,按照她所说的,听话的默默穿上,还将每一颗扣子都系好。
手垂下时,眸光动了动,朝着她伸了过去。
被他突然握住后,秦苏心脏滞了下,抿唇抬眼的看向他。
“秦苏,我们两个人之间……你可不可以重新考虑下?”司徒慎收拢着手掌心,贪心的想要将她的手握的更紧一些,哪怕只是短暂的时间而已。
秦苏又有了那种感觉,像是站在岔路口般,犹豫不决着。
他越发低了声音,低了语调,“重新考虑一下吧,好不好?”
“我……”她舔了舔发干的嘴唇。
“好不好?”司徒慎黑眸垂着凝视着她,带着丝哀求。
他此时黑眸里的专注,表情里的认真,加上这么长时间以来和他一起经历过的,那些都像是被镶上了金色的边,有着迷人的力量,让人有着跨进去的蠢蠢欲动。
“……好。”她嘴唇动了动,几秒才吐出来一个字。
等她自己听到后,也吓了一跳,明明是要说不好的,可那个“不”字,像是截在了舌尖上,根本说不出来,像是心底就有这样的蛊惑一样。
司徒慎听后,俊容愣了愣,不敢置信的问,“真的?”
秦苏再也说不出话来了,没办法装傻,只能很轻很轻的点了下头。
还是忍不住……
答应了他。
“真的?”司徒慎似是不知该说什么,还在问。
只是那俊容上表情已经焕然泛光,眼角眉梢都高高的飞扬。
(昨天有提前告知了会有事情,今天爸妈走,陪着买了些东西,回来赶着码字,现在马上就要送他们上车了,因为火车还得去取票神马的,各种凌乱,还没到十二点,我就变回灰姑娘了,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