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美笑曰:对,他叫王老气,是你爹亲亲的兄弟。”
静善天真地问道:“女儿岂不是有两个父亲?”
秀美收敛起笑容,严肃地说道:“小孩子打听忒多的事情做甚?母亲跟你说的话,只能牢记在心里。”
静善也一本正经地说道:“天知地知,娘知我知。”
“小小的年龄就学会嘴贫,看娘不抽你的嘴巴。”
快到蜈蚣岭,王松停下了轿子,他战战兢兢地问主簿,“今个是特别地奇怪,路上连个人影也没有,是不是前面有土匪埋伏?”
“大人过分忧虑,王老气怎么也想不到,您会即刻离开临泉去汴京?没事的,别自己吓唬自己。”
见刘彦文若无其事的样子,王松的心里放松了许多。
到了坳口处,老气的人马突然间窜了出来,几个衙役,没有一人抵抗,个个束手就擒。
王老气将他(她)们押到了寨里,王松的二太太吓得尿了裤子,三太太见此,抿嘴暗笑,这是她成为王松三房后的初次笑容。
见山寨的大位上斜靠着杨青死不闭目的尸体,议事大厅里放着一口上好的楠木棺材,供桌上摆放着杨青的牌位。王松吓得两腿发软,下身的裤脚滴着浊水,尿屎一团,臭气熏天。
王老气和山寨里的众位兄弟在杨青的尸体前点香叩拜,老气悼曰:“大哥,今天兄弟将王松押进了寨里,申时将王松开膛破肚,用这狗官的人头,祭奠大哥的亡灵。”
王松的三太太,始终面藏微笑,心想,这个满口仁义道德、肚里男盗女娼的大**,是他害了自己的一生,活该会有如此的下场。
王松的大太太、二太太,“扑通”跪在王老气的脚下,大太太乞求道:“好汉,饶命啊!这一笔就写不出两个王字,您和我们老爷,五百年前可是一家人的呀!”二太太也一直叩头,请求饶恕。
王松的下身虽剧烈地颤抖,但他仍然听见了大太太为丈夫求情的那番话语,原配就是原配,生生死死地为着丈夫,不像三、四太太,亏我王松诚心地待着她俩,关键之时没有了丝毫的情义,甚至期盼着王松早点死去。
一旁的刘彦文虽说也是胆战心惊,但他的心里总是盘算着如何能够保护自己,他走到王老气身边,像似极其委屈地说道:“老气啊!不对,应该叫你大当家的,彦文只是个小小的县主簿,恶人王松的狗奴才,彦文做下了许多坏事,那也是怯于王松的淫威,身不由己,为了示表自己的悔意,彦文愿意断去左臂。”说后,眼眶里挤出了几滴悔恨的泪水。
见主簿要断臂,王松的三太太忽然伤心哭泣,她跪在老气的身前替主簿说话:“大当家,小女子和秀美的命运差不多,是王松这个花心大萝卜,酒后乱性奸污了的小女子,对王松这个淫棍,小女子恨不得食其肉、扒其皮。刘主簿的话语是真真切切、实实在在,就拿大当家祭奠父亲,王松派兵围剿,欲置大当家于死地的这件事情来说,刘主簿百般劝阻,无奈王松意志已决,他相信马四送来的密信,字字是真、句句属实。于是就和尤太尉一起领着衙役,包围了大当家的房子。
原来真是二当家出卖了大哥,所以才会偷偷地溜出山寨,这个叛徒,老气定要手刃马四的人头,替大哥报仇。
可老气还有一事不明,二当家送给王松的信笺,属于绝密中的绝密,王松又岂会让三太太得知?他奇怪地看着王松的三太太问道:“王松虽是个县令,但他也是官场中的老手,岂会随便告诉他人如此绝密之事?”
三太太叹了口气,说:“那日里,王松在四太太房里吃了闭门羹,可他焖烧得实在难受,便敲响了小女子的房门。小女子向来就讨厌他,哪会开门?他百般乞求,说是要解决小女子的终身大事,小女子一心就想离开这个**。于是便打开了门栓 。王松一进来,就似如饿狼一般地扑向小女子,他把小女按在了炕上,用力地折腾,小女子使劲地挣扎,两人上下翻滚,落下了炕铺。这时,小女子看见铺上有个已经撕开过口子的信封,便连忙将它置放到了枕头底下。谁知被王松发觉,想要索去信封,小女子不依,王松为了满足兽欲,显示自己对小女子的征服能力,只好硬着头皮,把这封信的来龙去脉全都告诉了小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