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皇上,岳飞成了活菩萨,京城中人烧香祭拜、酒肉供奉,虔敬诚恳,超过观音。”
“万俟卨在胡说什么?岳飞岂是菩萨,祭祀供奉究竟算啥?依朕看来,万大人怕是交不了朕差使,故意胡诌,欺骗皇上。”
万俟卨慌忙说道:“下官纵然有一千个脑袋,也不敢诓骗皇上,若是皇上不信,大可派人查询观察。”
“耳听是虚,眼见才实,皇上还不如明察暗访,看看俟卨是否说谎?”
“爱卿说得在理,朕与秦相即刻出宫,探个究竟。”
秦桧先是带着皇上来到万俟卨早就指定好了的大街上,只听有人说:“皇上就是个糊涂虫,只知道议和、投降,要是依照岳帅意见,金廷早就灭亡......”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皆是在崇敬岳飞,贬低皇上。
见高宗的脸色难看,秦桧趁热打铁,带高宗到寺庙里察看,所见结果和万俟卨说得完全一样。
秦桧带着高宗又走进附近的庵堂,高宗问了个身旁烧香的百姓,“为何不是敬拜观音?而是虔诚祭拜岳飞?岳飞只是个抗金元帅,如何能够得到百姓的如此爱戴?”
这位百姓认真地说道:“看你二人脸盘白皙,便知二位是读书人模样。你们也给说道、说道,岳飞英勇抗金、直捣黄龙,雪“靖康之耻”他何罪之有?高宗、秦桧之流,一日十二道金牌、逼他返京,是何用心?”
化了装束的高宗、秦桧一下不知作何回答?只是咿咿呀呀地对付了两句,君臣二人撒腿就跑,离开了庵堂。
“大胆刁民,竟敢如此冒犯皇上?”回到皇宫的高宗,忿忿难平。
见皇上发怒,秦桧连忙安慰道:“百姓是无辜的,要怪就怪岳飞,他不是体恤皇上的苦衷,而是一味地抗金复仇。现在不能拖了,先削去岳飞兵权,让他留住临安,视形势的发展所需,朝廷再另作打算。皇上不能操之过急,若是现在呈供证据,将他拘捕关押,怕是会激怒岳家军,引起将士哗变。”
“要给他个什么职务才好?”高宗问道
“岳飞抗旨不遵,乃铁打般的事实,皇上可一并拟旨:封韩世忠、张俊为枢密使、岳飞为枢密副使,避免岳飞过多地猜疑。”秦桧献计。
“张俊是宰相是文官,如何让他重掌兵权?”高宗疑惑。
“让张俊在枢密使供职,目的是为了日后弹劾岳飞。”
高宗完全理解地点了点头。
这是明升暗降,岳飞心灰意冷,他不再像以往那样慷慨陈词,而是奏疏高宗,再三恳请皇上解除其军职,归田而居,照顾母亲。高宗以“未有息戈之期”为由,不准岳飞离开临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