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了,兴许没几年活头了。你们年轻人的事情啊我也不想管了,再说现在这样子蛮好的。至少也算是正式开始安享晚年了,我不想到死的时候都僵着和寒声的关系!你也是个好姑娘,好姑娘自然都要给自家儿子的!我就是发现的晚了……”
季振远没说,是因为他一个老伙计前阵子去世给了他启发。
他们几十年的老交情了,但是,因为那人脾气古怪所以子女都很少来往。而他也只雇了个钟点工,一周来别墅打扫一次卫生。
结果,天有不测风云,他这个老朋友半夜突然脑溢血,去世了三四天之后才被来打扫的钟点工发现。
听季振远说完,白露的脸倏的染上了淡淡的红晕,十分的不好意思。
“喝着茶,咱们下两盘棋吧!”季振远还没等白露说话就去拿过了棋子。
他特别喜欢跟白露下棋,不止是因为白露棋艺不错,更是因为她从不给他放水。
在季家老宅,沈时遇虽然也会下棋但棋艺不精。去找别人下棋很多都会怕让他面子上挂不住给他放水,下了几次就没意思了。
下棋也要讲究棋逢对手,也要有挑战性才有意思,一直赢的话就没意思了。
季寒声曾经不满意白露花大把的时间陪季振远下棋,还给她支过招,让白露不着痕迹的给季振远放水,这样几次下来保准季振远都不会再找她下棋了。
白露当时只说季寒声是坑爹。
下棋需要静心,一下棋时间也过的特别的快。
两个人下着棋,白露只觉得自己的心静了很多,心情也好了很多。
她白皙的手指手执黑子,黑的黑、白的白格外的漂亮,落子后,白露不经意似得问道:“爸,你知道季寒声三楼房间里锁的都是些什么东西吗?”
季振远盯着棋盘,正在思考下一步怎么走,“他总是喜欢装神秘。那房间里藏了什么我不知道,但肯定不是金屋藏娇。你要是好奇就找人把那门锁给撬了,砸开就能看到了。我看就算你把卧琥居给掀了他也不会皱一下眉头的,更何况是一扇门、一把锁……”
听季振远说的这么云淡风轻,白露扯了扯嘴角,一时无语。
后来棋下到一半,季振远的电话响了。
趁着季振远接电话的空挡,白露想去找找三楼的钥匙,这么一想,她更精神了!
白露去了季寒声的书房,开始找三楼的钥匙,她翻了一遍卧室书房的抽屉,没找到钥匙。
又去了二楼的那个大书房,找了一会儿也没找到。
这明明是她和季寒声共用的大书房,可此刻白露看起来就是有些贼头贼脑的。
找了一遍都没找到,白露实在是想不出季寒声会把钥匙放在哪里了。她坐在书房的沙发里,抱着一个抱枕,大叫了两声:“啊啊啊!啊啊啊!”
“啊什么?”有男子低醇带着磁性的声音响起,明明是宛若春风一般的声音,但还是吓得白露整个人一颤。
是季寒声悄无声息的推开书房的门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