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说到精确,就意味着难度也随之上升了。
余非捏着手中的钻石细细端量,又摸摸下巴,屏住呼吸的恨不能全身的呼吸都慢下来,最好连风都静止下来,好让她用心感受一下这颗珍贵小钻的重量。
然后见她装作模样的闭了会眼,口中念念有词着什么,在睁开眼时还带着些不太确定的嘀咕着,“一点三……七?”
“好了。”江弈城从她手中拿走钻石,“反正你们现在的课程也不多。我不剥夺你的喜好,以后凡是主课跟汽车设计有关的,你就上,只要是选修课我就让人接你来接公司,开始教你一些钻石方面的功课。嗯,就当你们学校的选修课在上好了。”
他谨慎的隐藏起眼底的情绪,却无法否认也许她在这方面的确是有点小天赋的,都说如果巧合接二连三的话就会变成一种必然。
她不但能在两颗差距如此微妙的钻石间,通过分别观察而非放在一起比较的说出不同,甚至!刚刚他随手拿的那颗钻石她几乎猜的大致五几,甚至都可以精确到七,而最重要的是,她竟然只查了零点零一。不是一点三七,是一点三六。若不是知道它们每一个的精准克拉数,就连他长期摸索钻石也无法说出如此准确的数值来。这的确让他惊讶极了!
余非顿时汗颜!这算啥?现实版的都教授么?
余非清清嗓子,“那个,我刚刚猜的都不对是不是?我就说我没有这方面的天赋,根本就不是你这种天才型的料,筋没搭对学也没用。而且,那个……选修课不上的意思是,我不上你也可以保证我不挂科是不是?”
面对余非转过身,亮亮的就跟那灯泡似得大眼,来了精神的模样哪里像是刚刚快要睡着的样子?
江弈城挑眉,脸上的表情分明写着:然后呢?
余非笑米米的说,“既然这样的话那我选修还上个毛毛啊!我要出去玩儿!我要去学溜冰!我还想去滑雪!听说我们城建了一个超大的滑雪场,虽然现在还没完工,但我想去学!!”
她早就想去了,只不过一则那个据说是本市最大的,集溜冰、滑雪、冰上曲棍球等多种冰雪上运动设施为一体的滑雪场还没有完工,二则平时她都有课,也不过只有周六周末的时候没课,总觉得只有周六周末去的话不够玩儿的,一点也不过隐哎!
江弈城低头吻了下她的娇嫩的小嘴,“既然还没完工,那就等完工了后再去也不迟。天赋只是一个小的方面,努力才是大面。索性人也聪明机灵,年纪又小,接收起新鲜事物来也比较快。等你以后从其中感受到快乐了,也就会变得喜欢了。当然,选修课虽然你可以不用去上,但是年中考试成绩还要全靠你自己。不管怎么说,身为我江弈城的太太,就算不为挂科,及格也是最起码的吧?”
江弈城先贬后褒的故意道。只不过不管是贬还是褒,当他说到最后的时候,却完全把某人给赤`裸裸的说凉了心!
余非小脸顿时垮了下来!“啊……”
那拖长了音调的声音越拐弯拐到最后越有了种抗议的调调儿。
尼妹的,不去上课可以,挂科不可以!那是啥意思?意思不就是就算是她不用去上课,可是成绩却依然要保证不挂科么?依然要把拉下的功课自己找时间补回来呗?
这个阴人不见血的家伙!根本就是资本家!吸血鬼!
“既然你也这么‘惊喜’,那么就这么愉快的说定了。这个礼拜你好好休息准备一下。等我和你们校长打个招呼,下周开始你就跟着我来公司。”
靠,哪里愉快了!谁跟他愉快的说定了!以后还能不能在一起愉快的玩耍了!
“呐,你说要万一有天我出师了,人家不都说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么?到时候总裁的位置我替你坐坐?”余非故意的刺激着江弈城。
啧,不过最好是挂名总裁,这样就可以时时溜出去玩儿喽!
却见江弈城伸手刮了下她的小鼻子,“最好是这样。让我大概就算死也欣慰了。”
余非却撅起小嘴,不高兴的抗议,“什么死不死的,这个是我最讨厌的字,以后你不许说。”
接着余非抱住江弈城的腰,伏在他怀里,“这辈子你最艰巨的使命,和最大最需要完成的任务就是陪我一辈子。想中途卸任,门儿都没有!等什么时候咱们有孩子了,先让你感受一下‘老来得子’的巨大幸福感!”
半晌,江弈城喉结滚动一下,就听他声音有些嘶哑,“好。”
……
凌晨。
余非迷迷糊糊的醒来想去上厕所,却忽而见*畔没了人,正当她疑惑间江弈城推门进来,“醒了?”
余非神志还没完全清醒过来,房间里是关着灯的,她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只能看到他穿着睡袍的走过来。“唔,去上厕所。大半夜的你去干嘛了?”
“没事,有点口渴去厨房喝了点东西。”声音听上去有些许不太自然。
江弈城的话让余非也没太上心,在回来后她钻进被子,以像平时一样缠人的黏糊劲儿钻进他怀里时,却发现他平时火热的胸膛竟有些冰冰凉凉的,甚至还隐隐的有些汗湿。
这让她顿时一愣,整个混沌的状态顿时清醒了几分。“大叔你不舒服么?怎么身上这么凉?出这么多汗?”
江弈城把她收揽进怀里,下巴靠在她头顶的闷闷道,“刚刚有点头疼去吃了点止痛药,现在没事了。”
“头痛?很严重吗?”
都需要吃止痛药了,应该有点严重吧?
在余非的小手覆盖上江弈城的额头,完全是一副量体温的动作时,江弈城笑了笑的拿下她的小手,“不严重,可能是从下机的时候吹了点风,一直有点偏头痛。可能也感冒了,身体有点冷。吃止痛药可以保证今晚的睡眠,明天公司还有很多事要去忙。不用担心。没事的。”
虽然担心,但听他这么说,余非便展开她小火炉的身体紧紧抱着江弈城,就像是平时她怕冷的时候他为她暖和一样,还在那小大人似得满口责怪,“这么大的人了还这么不会照顾自己,关键是年纪大了体抗力不行了还不承认,等明天我去买点盖中盖给你,再不增强点骨骼散架了怎么办?”
余非看不到江弈城的脸,但是她却感觉到一丝很有深意的笑,继而听他在耳边道,“只有你能把我折腾的骨架都散掉,还能有什么给折腾散了?”
说着,余非就感觉一双大手在她油走起来,明明身体还是冷着的人,这会儿手正以火热的温度逐渐复苏……
这个家伙,咱不管是这疼那疼的,咱能敬业一点,疼也有个疼的样么?别疼的这么三心二意的,边疼着还边想着其它!
江弈城曰:这叫‘转移注意力,胜似止痛药。’
***
翌日,余非打电话给江弈城,“大龄,昨天郁少送给我的那个漂亮水晶灯呢?”
她想着把那水晶灯挂带到他们房间的话,肯定特别好看!可正当她准备拿出来看看,并且预备叫个装灯师傅时却发现灯不见了!在全家都毛有看见,似有点不翼而飞的意思时,出去买菜的佣人表示,“哦,江先生让我和江太太说一声,他觉得那个水晶灯的格调和他办公室的风格很像,就带去办公室了。”
遂,余非立刻给这位江先生打电话询问,却想不到江弈城居然对于水晶灯的事‘供认不讳’,而且还表示,那水晶灯的格调和他办公室的简约风的装修风格非常搭配,他拿来后凡是进他办公室的人都夸好看!
在别人知道这是‘江太太的灯’时,都羡慕他有个品味独特又贵气的好太太。
一听这话,余非算是听出来了。
意思就是这水晶灯她要不回来了吧?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江太太是个有品位、有气质的人,这灯是江太太选的,也肯定是江太太为江先生选,所以,江太太如果突然把水晶灯要了回去,那岂不是吝啬小气的跌碎一群人眼镜?
余非耐着性子道,“那郁绍庭送我的那条黑珍珠的项链呢?该不会你要告诉我,这也和我有关吧?江弈城这是我的东西哎!小心我告你侵犯我使用权!”
越说到最后,余非的声音都不由得尖了起来!
额,使用权。
有这项权利吗?就当有吧?最重要的不是有没有这个权利,而是关键时候气势必须得足!
都说女人第六感是最准的,在她发现水晶灯不见的时候,她竟隐隐的有种不太详细的预感,尤其在得知是江洋大盗拿走了以后,她很快便想到了郁绍庭送她的其它礼物!
事实证明,她这多虑还真没多!甚至还有点后知后觉!
哦,说到那串黑珍珠项链,江弈城说,他觉得反正她也不戴,所以他就以江太太的名义捐给了学校的基金项目,这样不但可以帮助更多的贫困学生。还为她的母校做了贡献。不管对她个人,还是对江家都是一件值得赞颂的好事。
末了,江弈城见余非半天不支声,到好像在那不断的倒抽冷气,他疑惑的问,“怎么了幼龄,你是觉得你的大龄,我做的不对,不应该把你不需要的东西换成钱,帮助更多的人吗?我以为这一直都是你做好事的信念和理念,难道是我理解错了吗?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我去给你要回来好了。”
余非眼皮子那叫一个翻腾着狂跳啊!
要回来!捐出去的东西咋要!那不一下就磕碜了么!就算是你想捐三万,结果不小心多圈了一个零的误会也不能要啊!更何况是现在,完全没有误会!都说了是她的私人物品,虽然是他捐的,也是由他出面去要,但是人家会怎么想她啊!
呜呜,这个男人太阴了!太阴了!分明就是在利用舆`论的力量让她想要都要不回来!
余非咬牙,难怪校长还对她深表感谢呢!说是基金项目全靠她和江先生的善举,让贫困学生得到很大程度上的帮助,搞的她一头雾水的,完全云里雾里的不知道什么意思呢!现在她总算是明白了!
根本就是有人小心眼,见不得别人送她东西,把别人送的都给她捐出去了!
余非问,“我把东西放在我自己的保险箱里,你是怎么打开的?”
难道高龄大叔厚颜无耻的盗了她的密码!
江弈城在话筒对面不咸不淡的道,“东西平时乱丢乱放也就算了,关键记性还那么差,有变化的密码也记不住。通常这种人设置的密码不是从1开始数,有几位算几位,要么就全部都是0。
余非顿时愕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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