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郡茹佯装动怒,“你明知咱们是去雪域国,一时半会到不了东峦国,而如今金夏国大兵就在边境上,咱们可以等,延州王还有时间等吗?延州王这到底是什么意思?说到底还是不相信我。”
蛇老大趁机道,“既然如此,申小姐何不献上良策,也好让延州王相信与您?”
申郡茹低低的叹息了一声,“我又何尝不想,可是纸上谈兵的道理你懂吗?我脑子里的那些东西不过是从书上看来的,对于东川及边境的地形毫无所知,万一出了岔子,岂不害了东峦国的几十万大军?只有到了东川,我亲自看过地形之后才能下结论。”
她忽的抬起头来,“绕道雪域国,最快需要多久能到东峦国?”
蛇老大面色黯了黯,“延州王并不知道此行会遇到小姐这样的人,所以才让咱们绕道雪域国,至少也得半个月才能到东峦国。”
申郡茹呵呵的笑起来,面上苦涩不已,“罢了,天意如此,本想凭自己的本事取得荣华富贵,却不想到头来只是出卖了自己,如今郡主已知道我投向延州王的事,总有一天会被宣扬出去的,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她面如死灰,仿佛死期已然来临一般。
蛇老大不再说话,只静静的看着她,默默审视良久。
蛇老大却不知道那被摔在地上的男人并非寻常人,乃是津平县令张运的外甥,自小便养在张运身侧,如同张运亲生子,在津平一向横行惯了,如何受得这气?
他从地上爬起来便直接回了县衙,在张运耳边一通诉说,当说到申盛侯府的时候,张运心里大惊,想起前几日得到的消息,原本以为不可能的事,却没想到真的出现了。
“你可派人跟上去了?”
“我都被打成这样了,哪里还有时间让人跟上去,舅父,您现在快派人去追吧,那位小姐一定是被人要挟了,他们是奔着南大街走的。”
“好,我知道了。”张运转身出门,来不及安抚恼羞成怒的外甥,马上唤来衙役,东南西北四条大路各派人追下去,又换了身便服独自一人出门了。
狼覃与映泉奔着东峦国的方向一路追下去,却查不出任何蛛丝马迹,不禁有些着急,暗讨要不要飞鸽传书给五皇子。
早在三日前他便得到消息,是东峦国的延州王抓走了五小姐与郡主,如今庆王府的小王爷已经在全国进行搜索,过去了这么几日仍是一无所获。
映泉见他紧皱着眉头,心底的不安越来越强烈,“狼覃,五小姐会不会已遭遇不测?”
狼覃目中一寒,射出两记飞刀,“若五小姐出事,你我就等着死吧。”
映泉面色白了白,低声问道,“五殿下为何对五小姐这么上心?”
狼覃冷声道,“这不是你该问的,殿下的事还需要向你禀告吗?”
映泉噤声,心里却隐隐浮上一股异样的感觉来。
“大人,有人送来消息了。”门外一人冲进来,黑沉的脸上带着些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