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郡茹骇然大惊,马上想起了刚刚的事,瞬间便理出些头绪来,狠声道,“真没想到,竟然有人跑到王府里来耍幺蛾子了,秀儿姐姐,这是有人要害我大姐姐失了清誉。”
如果不是她巧合的遇见了段皓秀,适时返回来,独独留下了段皓秀在此处,如果不是申郡窈姐妹恰好出来寻找申郡姝,如果不是段皓秀恰会功夫制服了那男人。
这几个巧合中如果有一个没遇到,今天失去清誉的不是申郡姝就是段皓秀。
这两人不管是谁受到这样的伤害,都是她不愿看到的,申郡茹咬了咬牙,好歹毒的心思,好精准的算计,却未算过老天爷的巧合。
段皓秀见她这般,心知她已明白发生了什么事,遂又道,“那人还说他父亲是老侯爷夫人的侄子,你认识么?”
谭柏图,果然是他!申郡茹握紧拳头,目中射出两道冷光,“何止认识,还曾见过一面的,瞧着就不是个好东西,秀儿姐姐,现在他人在哪里?”
“捆起来扔柴房里去了。”
“好,秀儿姐姐,我要演一出戏,还请你派个人把臻哥哥叫回来。”
“好,我这就去。”
前院里,申郡浩得了准信,申郡姝正一个人在小亭子里,而谭柏图也已经在假山后等着了。
他顿觉稳操胜券,申郡姝再想蹦跶,也蹦跶不出他们兄妹的手掌心了。
他心情大好,挺直腰板四下里望了望,见段臻正在同几位大人说,遂缓步走过去,准备与段臻说上几句话,如今段臻是申郡茹的义兄,而他是申郡茹正儿八经的堂兄,这么一算,他与段臻也算是沾亲带故了,拉一拉关系是很应该的。
说不定以后还能在这条路上帮到二皇子,毕竟段臻也是颇得皇上宠信的。
如此一想,他更觉得今天是个好日子,阳光普照,心情舒爽,他的好运也跟着来了。
他正要靠近段臻,忽的有个小厮悄悄靠过来,低声在他身侧说道,“谭柏图被抓了,关在厢房里。”
犹如五雷轰顶,申郡浩顿时呆了呆,脚下的步子再也迈不出去,谭柏图被抓了?那会不会把他供出来?怎会被抓了?不是都安排妥当了吗?怎么会被抓了?
他来不及多想,强自镇定下来,转过身往回走,找了个小丫鬟问了问厢房的位置,趁人不注意的时候,拐弯去了厢房。
庆王府的男客厢房是连在一起的四合院,专供客人休息,休憩的并不是富丽堂皇,却舒适温馨,令人倍感亲切。
申郡浩悄悄的摸过来,见院子里并没有专门的人守着,十分安静。
他不敢随便出声,恐再把人给招来,偷偷的到了第一间房窗口处,悄悄的往里看,屋里没人,遂又去了第二间,仍是没人。
到了最后一间房的时候,站在窗外,他忽的听到一声异动,似是衣服在地上摩擦的声音,还夹着一两声沉闷的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