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郡碧连连点头,“当然可以,如果石太医能配出解药,我自会重谢石太医的。”
石德蒙也不多留,开了几副止疼的药,便起身告辞了,朱妈妈迎着送了回去,又吩咐丫头去熬药。
须臾,朱妈妈返回屋里来,见两位嬷嬷亦未离开,也不好多说,遂低声道,“两位嬷嬷先去休息吧,奴婢在这里守着二小姐。”
李嬷嬷与管嬷嬷见留在这里也确实帮不上什么忙,遂告退出门。
听着她二人走远了,朱妈妈才压低声音道,“二小姐,那白瓶子可是五小姐赏给陈妈妈的,难道是五小姐在里头做了手脚么?”
申郡碧骇然道,“你用的那瓶子么?”
朱妈妈这才惊觉似乎出了什么差异,“小姐,不是您让奴婢拿出来用的么?”
申郡碧顿时明白了,悔的肠子都青了,当时为什么不多说一句话呢?累的今日受这样的罪,遂恼怒的道,“我是让你拿柜子里我留下来的,谁让你用送来的那瓶了。”
朱妈妈急了,气的抬手扇了自己一巴掌,“小姐,都是奴婢的错,奴婢恨不能替您受了这罪。”
又一阵巨疼上来,申郡碧低低的“啊”了一声,“妈妈不必自责,这也怪不了你,是申郡茹存心要暗算我。”
朱妈妈愣了愣,颤声道,“二小姐,五小姐真这么神机妙算么?她怎么知道陈妈妈会把这瓶药给您送来?又怎么知道您会受伤呢?如果五小姐连这都能算出来,那也太可怕了吧?”
申郡碧也禁不住愣了愣,顿时觉得申郡茹的确没这个本事,但不管到底是怎么回事,这好好的药去申郡茹那里转了一圈回来就有问题了,那这罪魁祸首就是申郡茹。
不管是不是申郡茹动了手脚,这笔账都要算在她头上。
自然的,申郡碧今天所受的这些苦也都要算在申郡茹的头上,她只恨不能马上冲到茹雨阁把申郡茹碎尸万段。
可她又偏偏不能说是申郡茹要害她,不然大家就都知道她收下过陈妈妈送来的礼物了,这岂不是说明她当时确实误导了陈妈妈么?
所以即使她明知是那瓶药出了问题,也明知可能是申郡茹做的手脚,她却也只能吃了这个哑巴亏。
越是这样,她心里才越是发狠,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再加上手上的巨疼,整个身子都不停的剧烈颤抖着。
深夜请了太医进门,终是惊动了申冀与谭氏,谭氏派蓼香来问怎么回事。
朱妈妈如实说了,蓼香回去又如实禀告了,申冀与谭氏只做知道此事了,却并未表态。
而与此同时,申郡茹也得到了消息,趴在床上乐呵呵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