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嵇羽却直直的摇了摇头,“在等着王爷问话,王爷不问,我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段臻忽然觉得很生气,这是个什么人?自己跑来请罪,偏偏说一些让人生气不着调的话出来,是要气死他吗?
这人除了长相俊朗外,有什么好?虽然背后有个常远侯府,可怎奈他只是个庶子,据说书读的也不错,可偏偏没什么功名,说句贴切的话,常嵇羽就是在家里呆不下去了,这才偷偷跑到京城里来的。
常嵇羽那点子破事,他早就打听清楚了,顺便也知道了自家妹子时不时上门骚扰的事,不过念在常嵇羽还知道刻意躲着秀儿,总的说来还算知道些规矩,不然他早就让人把常嵇羽鬼不知神不觉的给做了。
“不知道说什么?你读的书都到狗肚子里去了?”段臻一向温润,对人彬彬有礼,偏偏这时说出这样粗俗的话来,谁叫人招惹了他最心爱的妹子了呢?
谁知常嵇羽却一本正经的在地上磕了个头,极其认真的回道,“王爷说笑了,圣人言不可亵渎。王爷,嵇羽求您给我一个机会,我虽不才,却也知道要对郡主负责。那天的事不管究竟如何,都是我……”
他本想说都是我看了郡主的身子,可又觉得当着人家哥哥的面这么说妹妹,实在不好,遂转了转,“都是我的错,我一定会对郡主负责的,但不是现在,今年我会参加科考,待我及第,再来求娶郡主,绝不叫郡主受委屈。”
“及第?”段臻哼了哼,“你想考文状元还是武状元?”
“自然是文状元,我不会武功,打不过郡主。”常嵇羽板着脸,说起话来一字一句,每一句都像是在发誓一般,甚为郑重。
如果不是在谈自家妹子的终身大事,段臻一定会笑几声,可现在他只觉得可怜,“好大的口气,你凭什么夺得状元呢?”
常嵇羽这才又回道,“所以才请王爷给我个机会。”
闻言,段臻面色陡变,阴沉无边,“你想让我帮你?”
想借助他的关系当上状元,当真打的好算盘。
“我只是恳求王爷给我一个求娶郡主的机会,如果我真的考不中,王爷到时再要了我的命不迟。”常嵇羽眉角微微一动,眉目间似是有些闪烁,但仅仅一瞬间便消失殆尽,他来之前早就想明白了,既然看了人家女孩儿的身子,就要负责,至于心底敬重爱戴的那位,只能重新放在心底,永永远远的压在心里头了。
就让她当做梦里头的人,在午夜梦回时出来见一回吧,其余的,他再也不多肖想。
小郡主的心意他如何不知?只是长久以来一直回避着,但这一次,他决定断不能再辜负了郡主的心,不然叫不是丈夫的男人看了身子,她还怎么再嫁人?
所以他觉得他只有两条路可以走,要么死,要么娶。
为了小郡主的声誉,这两条路他没有怨言,只是若娶的话,他并不想以如今的身份辱没了庆王府的门第。
所以他才来求这样一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