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相信霆华只是来见识京城繁华的,更不信他只身前来金夏国。
要说霆华,虽然手段厉害,却并不跋扈,前世将雪域国治理的井井有条,使得雪域国达到极其繁荣鼎盛的时期,实力高出东峦国与金夏国许多,但奇怪的是他只安守雪域国,半点没有要侵犯别国的意思,就连边境的那些小部落都任其自由自在,并不去征讨。
不让自己的百姓陷入民不聊生的战争里,由此,霆华便该是个英明的好皇帝。
段南骁一路沉思着离开申盛侯府,而杜华庭则亲自搀着申郡浩送其回了院子,又陪着说了会关于段南骁的话,眼见着日落西山,到了用晚饭的时刻,他才起身告辞,回屋后,反复将段南骁的话细细揣摩几遍,愈发觉得段南骁是知道自己身份的,于是很奇怪,他第一次来金夏国,而据他所知段南骁也从未去过雪域国,那段南骁怎会认识自己的呢?
寂静的夜里,轻悠的琴声缓缓而起,犹如曼妙的少女顶着一层轻纱翩然而舞,令人心旷神怡,又让人感到神秘不可靠近。
这琴声仿佛随风而动,飘飘扬扬在半空中浮动,撩拨人心。
杜华庭缓步来到院中,长身立在一棵树下,安静的听着这琴音,仿佛心底那根弦也被人莫名的拨动了。
及笄乃是女孩子一生中极其重要的事,这意味着这女孩已为成人,已具备了为人妇的资格,而接下来或被人迎娶或被人相看,都给以前的小女孩生涯画上了句号。
明亮的铜镜里,一张明亮妩媚的脸上带着略显羞涩的淡淡笑意,眉目间掩不住的风情,眼角微微一勾,宜嗔宜笑,动人心魄。
立在一旁的云烟,呆呆的赞叹道,“小姐真是太美了,奴婢的眼都不舍得从您脸上挪开了。”
一双芊芊玉手缓缓的抚上乌黑的秀发,映在镜中,修长的手指光洁白皙,瞧不出半点疤痕之迹。
申郡碧嘴角微扬,说不出的高兴,“真没想到那个魏兰庭还真有几分门道,要不是他送来的神药,我这手还不定什么时候能好呢,你瞧瞧,竟是半点疤痕都没留下。”
云烟美目转了转,想起魏兰庭同自己说过的话,嘴角动了动,“小姐,这也是他的造化,不然小姐这样身份的人,平日里他能巴结的到么?也亏得他有这眼力。”
申郡碧得意的哼了哼,再过些日子她就是名副其实的二皇子妃了,哪个不来巴结她呢?单说今日的及笄礼,明里暗里送来的好东西数都数不过来,这还亏得祖父说要低调呢,真要大开中门的收,那送来的礼还不得堆成小山了?
转念又一想,眸子黯了黯,瞪了云烟一眼,“这样的话到了皇子府可不许再说,他得了殿下的宅子,殿下不知多恼呢,若再让殿下知道这些,只怕会再恼了我。”
“小姐放心吧,奴婢省的。”云烟眼珠子忽的滚了滚,“小姐,奴婢瞧着这人也是个识时务的,不如让他将宅子奉还给二殿下,再低头说些好听的,殿下或许就大人不记小人过了呢?”
申郡碧略一沉吟,觉得此法或许可行,二皇子到底是被人在大庭广众下驳斥了面子,脸上觉得无光,若这魏兰庭能为殿下所用,既然是自己人,自然就没什么别的问题了。
顿时面上显出一抹异样的光彩来,“这事就交给你了,务必让魏兰庭办的妥妥的。”
她只以为魏兰庭十分听话,能哄得二皇子开心就是了,却忘记了那****被魏兰庭紧紧压在身下的情形,这才是挑战了一个男人最大的极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