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妈是怎么疯的?”钟素衣声音沙哑,一颗颗豆大的泪珠滴落在陈旧的照片上。
她心里很难过,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祸胎,母亲怀上她便疯了,生下她便死了,自幼以来,钟家的绸庄每一年都会出一次大大小小的事故,要嫁人,楚天泽又中毒去世,这一切的一切竟是串联的这么好,一切都在告诉她:钟素衣,你就是个祸胎!
想到这里,钟素衣不禁捧着相册大哭了起来,含含糊糊的自言自语,“琴姨,我是不是祸胎?我是不是不该来到这个世上……”
潘琴抚/摸着她的头,脸上的泪干去了一些,“三小姐,千万别这么说,虽然我不知道夫人为什么会疯,但是无论是她的疯还是她的死都不是由你造成的,你千万不要自责。”
她将钟素衣拥在怀里,想要试图安抚她,然而没但没能阻止钟素衣的眼泪,反而两人抱在一起大哭了起来。
一个突兀的开门声打断两人的伤感,身穿灰色工作服,高一米七五模样的男人站在门口,看见沙发上哭作一团的两人,不禁皱眉,“妈,怎么了?”
他是潘琴的儿子,叫白沐恒,男人憨厚老实本本分分,工作又特别努力,让潘琴省了不少心,只是一直没能找个老婆,这一点潘琴可是愁了很久了。
白沐恒看了看潘琴又看了眼一旁的钟素衣,有些不好意思的问道,“妈,她是谁?”
会不会是他妈妈找人给他介绍的女朋友?长得那么标志,一定是大户人家的女儿了,算了,自己配不上这么漂亮的女人,还是不要去高攀的好。
“她是钟家的三小姐,这是我的儿子白沐恒。”潘琴抹去泪水,向两位一一介绍道。
果然是大户人家的小姐,白沐恒的笑容顿了顿,没再说话也没跟钟素衣打招呼。
“你是钟六绸庄的?”钟素衣打量了一眼面前的男人,别的没注意,倒注意到了他的工作服,胸口的左侧绣着“钟六绸庄”四个方块字。
白沐恒点点头,露出一个腼腆的笑容,“是的,钟小姐。”
按照钟志豪所说,钟六绸庄前不久发生了一场大火,烧坏了法国客户的十万批锦绸,如果这是真的,现在的钟六绸庄一定忙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钟素衣在心里想着,忽然思考到了什么,又接着问道,“请问,你知不知道钟六绸庄有一个法国客户,就是前段时间绸缎被烧毁的那个客人。”
钟素衣睁着大大水灵的眼睛,她想知道这些当然有她的意图。
白沐恒思考了一下,再次点点头,“知道,我是管客户对接这类的文职,这个法国客户虽然不是由我来对接,但我能够找出他的资料。”
白沐恒有些好奇从不过问钟家绸庄甚至从未在绸庄出现过的钟三小姐竟然会对一个法国客户感兴趣。
不过她是钟家的人,需要什么资料自己也不便多问什么。
“好!”钟素衣坐直了身子,稍稍比刚才精神了一些,“那就请你帮帮我这个忙吧,而且,请你替我保密好吗?”
钟素衣恳求的眼神望向白沐恒,真诚真切,真希望他能够帮到自己。
白沐恒轻轻的笑了笑,“嗯!”
这个女人虽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却没有那种千金大小姐的矫揉造作,看上去随和自然很亲切。
带着微笑,白沐恒腼腆的低下头走入了自己的卧室。
潘琴拍了拍钟素衣的手背,“三小姐,你……你背着钟志豪拿取绸庄客户的资料,他若是知道了,一定会把你赶出家门的。”
潘琴担忧,钟素衣是金贵的千金小姐,如果被钟志豪赶出钟家,她害怕她在外面会受很多的苦。
为了不让潘琴担忧,钟素衣并没有把她和钟志豪闹僵的事情告诉她听,只是找了个借口搪塞了过去。
时间一点一滴流逝,赶不上月上云端的上班时间,至少要去花店上班。
即将离去,潘琴将属于林蓉的东西全部整理好装在塑料袋里让钟素衣带回家去,这是她母亲的东西本应该就要交还给她。
***
匆匆忙忙赶到花店,花店老板娘已经回了家,只剩一个黑色熟悉的背影侧对着她慵懒的靠坐在长椅上。
“楚少,你怎么来了?”钟素衣这还是第一次喊楚凌傲为楚少,其实,也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别扭。
“我想……宝贝了!”楚凌傲伸开手搭在靠背椅上,幽幽的红眸闪烁着戏/谑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