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半月前,你住在傅艺谦的家里。”楚凌傲的唇紧绷成直线,寒冷的气息如千年不化的冰川之雪。
当他看到这份报告的时候的确非常开心,因为他一直把钟素衣肚里的孩子当做成是自己不经意种下的种子,直到回想起这个日期,他才越想越生气。
钟素衣明白了,两个半月前她正好逃出了楚家,住在傅艺谦的家里,车振也正好是那段时间之内,这时间碰巧得那么刚刚好,让钟素衣真的无力回应楚凌傲的问题。
楚凌傲一手钳住钟素衣的下巴让她抬头与自己对视,“解释一下!”他飘逸的发丝被晚风轻拂在额间温柔的舞动着。
身后有一轮明月正冉冉升起,银光洒在他的身上映出一个清晰的轮廓,似同镀着一层冰霜。
钟素衣看不清他的神情,只知道有一双红色的眸子正在定定的看着自己。
“解释一下,嗯?”楚凌傲的话尾有些颤音,扼住钟素衣下巴的手不禁加重了力道,这个女人为什么总是这么倔强,为什么不跟他解释,哪怕是一句也好!
“凌傲,我在你心里就这么不堪么?真正相信我的人会需要我的解释吗?”钟素衣一直坚信着这一点,真正相信自己的人不需要解释,楚凌傲认为她和傅艺谦有染,那么解释了又有什么用?他会相信吗?
“我要你解释!”楚凌傲的眉蹙得很深,他很生气,他需要她说一句话来否定自己心里的想法,他想让钟素衣告诉他这个孩子不是傅艺谦的而是他楚凌傲的!
那道这么简单的要求,她都不能满足自己?
钟素衣拽开楚凌傲的手,清澈的眼睛被月光映出了斑驳的光影,倔强起来,钟素衣就如十头牛拉不回的倔牛,她的倔强从小已经养成,一时半会不可能改得掉,她认定的事情也不可能改变。
她不知道楚凌傲为什么一定要让她给出解释,她只希望一对爱人通过信任就能化解所有的误会。
“我觉得我不需要解释什么,清者自清!”钟素衣不想再与楚凌傲有更多的争执,两人都冷静一下或许事情就能迎刃而解了。
她转身走出病房,心里有种隐隐的难过一直被自己压抑在心里,她难过的是楚凌傲竟然会认为她和傅艺谦发生过那种事情,伤心的是他对自己的不信任。
花店里,钟素衣一边给玫瑰花剪枝一边胡乱思考着问题,心不在焉。
手指被玫瑰花杆的刺扎伤了很多伤口她都毫无察觉。
一只柔和的手拉过钟素衣的手指,轻轻的放在他的另一只手心,抹上药又给她贴上了一个创可贴。
她记得,曾经有一次做水果拼盘的时候不小心切到了手,这个男人也是这样给她包扎伤口的,很心细很温柔。
“谦学长。”钟素衣苍白无色的脸庞带着浅浅的笑意,看向傅艺谦,“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你!”傅艺谦满脸温和,只要任何人看到他的笑容都能被他那种暖暖的阳光所感染。
“你想事情想得那么入迷,手上那么多刺伤你都没发现,如果我再不出现,你这双手恐怕就全都是伤口了!”傅艺谦轻轻笑了起来,习惯性的伸手去抚摸钟素衣额尖的发丝。
抚着抚着,他竟然不愿将手离开她的脸庞,指尖从她的额间滑至她的侧脸,那样的宠爱是他压抑已久的对钟素衣的喜欢,有些不受大脑控制的对她宠溺。
钟素衣不断后退着躲避傅艺谦温暖的手掌,“学长,时间不早了,花店该关门了!”她随便找了个借口,想要逃出这样奇怪的状态。
她不想与傅艺谦靠近,只不过因为他对自己那么好,有种感恩的思绪让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委婉拒绝着他,而非直接性的将他赶走。
只可惜她还在想着怎样让傅艺谦对自己死了这条心的时候,这一幕却被楚凌傲清清楚楚的看在了眼底。
楚凌傲的黑色法拉利停在花店马路对面,他侧着头看向花店里的那两个人,一双手紧紧的握在方向盘上,指骨凸显,渐渐的越来越用力。
“钟素衣,这就是你给我的解释?”楚凌傲的自语带着沙哑的颤音,有一层水雾渐渐遮住了他幽暗的红眸,视线越来越朦胧。
他忽然猛的一踩油门,法拉利以最快的速度冲了出去,沿着道路飞速前行。
心痛,万箭穿心的感觉也不过如此!
钟素衣,你是第一个让我心痛的女人,更是让我第一次尝到眼泪的女人,你让我爱你爱得那么彻底,现在却给我重头一击,你未免太残忍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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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的几个章节可能会有点点小虐哦,宝贝们加油挺过去,看楚少和咱们的衣衣如何和好如初,后面有糖吃哒~ 顺便剧透一小下下,某楚很不要脸的用了一计,让某衣乖乖听话嫁给他噻,(这回可是真结婚,青青不骗人的。)么么哒宝贝们,再顺便求个月票【可怜ta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