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她讲的几个的确好笑,温贤宁抬起一侧唇角,低笑着,“好。”
病童问:“打针前为什么要擦棉球?”父亲回答:“那是酒精,先把你的屁股擦醉了,再打针就不痛了。”病童:“可我还是痛呀。”父亲回答:“那是因为你的酒量好啊。”
讲完温贤宁笑了,继而缓缓拿起筷子给她夹了一筷子菜放在她面前的盘子里,“你最近笑话挺多的,我爱听。”
一得到他的表扬,唐珈叶开心起来,又兴奋地讲了第二个:“一对夫妻为了件小事吵起来,丈夫能说会道,不停地数落妻子。妻子听着听着,终于受不了啦,她一拍桌子:‘你给我闭嘴,你再说,我就搬到山里住去,让你一辈子也找不到我!’”
讲到这里,她故意停顿了一下,自己倒先笑了起来,然后再讲,“丈夫哼了一声说:‘找你干什么?你又不是人参!’”
这最后一句特别逗,温贤宁微落着眼帘,扑哧笑了一声,抬起目光,神色有些复杂地看着她,转而声音暗哑地说,“糖糖,你是不是在故意逗我,怕我心里不好受,又藏着?”
这都被他看出来了,唐珈叶既在意料之外,又在意料之中,“你弟弟的事还没有解决,我知道你心里担心,想替你松缓松缓一下心情。”
一时没有答语,他暗自收紧置于桌下的手指,心底泛出一股名叫感动的暖流,旋即抬起手到桌面上,轻轻捉住她的小手。
小乖乖最近变了,变得越来越体贴入微,他的心思一向如深潭藏得深,表面上完全看不出什么,连他在想什么她现在几乎都能一目了然,这是不是人们经常说的心有灵犀一点通?
温贤宁去结帐的时候,唐珈叶前厅等,手里握着他的手机,刚才他顺手让她拿着,离开的时候忘了拿走。
这家越南菜馆生意兴隆,客流量多,外面摆了一些椅子供很多客人等位子。可是他们来的时候明明是直接被领到空位上去的,唐珈叶知道一定又是他暗中安排好的,要不然他们现在一定和这些客人一样只能在外面等。
想得入神,手上传来震动,是他的手机,属于国际上最新出来的名牌机,还未进入国内市场,她本来不太会用,但是接听还是没问题。
左右看了看,温贤宁还没过来,唐珈叶又见上面的名字是温修洁,想了想接了。
“哥,我要见你,我要见你!”温修洁声嘶力竭地大声嚷嚷着。
唐珈叶定了定神说,“对不起,修洁,是我,你大哥去结帐了,一会回来,他回来会打给你。”
“大嫂,你帮我带话给我哥,我错了,我错了,我恨他,我恨死他……我们以后……各走阳关道……独木桥……”
温修洁情绪太激动,说的话断断续续,唐珈叶想再问清楚那头已经挂掉了。
怔在那里,唐珈叶想真的是出事了,赶紧告诉大叔吧,不然延误时间出了大事可不好。举目向人来人往的大厅张望,温贤宁的身影在人群中是那么突兀,几乎一眼便能看到。
急急奔了过去,指着手机,“修洁的电话。”
温贤宁抿紧唇,迅速取过手机,拨回去,唐珈叶简单把温修洁讲的内容说了出来,偏偏电话迟迟打不通,温贤宁一面继续打一面拉了她的小手往停车场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