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贤宁抿唇,捏捏她的脸蛋,发现有点凉,眼睛来回看着她单薄的衣服,“冷吗?你怎么穿这么少,外面要加件衣服。”接着他自顾自站起来,“我去拿。”
大步迈进换衣间,他脚步停顿,关上门的时候脸上的笑容褪去,双手捂住胸口,再也支撑不住似的背靠上墙壁,整个身体无力地慢慢往下滑去。
过去,曾经有过很多次这样的经历,每次流完鼻血,身体总是虚弱不堪,有如大病一场。好在以前几乎每次都是在外面,有时候在办公室,有时候在出差的途中,而且流鼻血前都有征兆,鼻腔、喉咙与胸口串联在一起,如火在烧。所以每次他都能及早做准备,走到没人的地方,默默度过这阵不适。
从来没有象今天这样在和家人一起的时候突然流出来,隐约间,他预感到一丝不祥的征兆。
身体虚脱,暂时恢复不了,可听力还很敏捷,外面有脚步声传来耳朵里,是唐珈叶。
“小乖。”他勉强恢复正常的音调,仰头无力地靠在墙壁上。
“啊?”门外面的唐珈叶显然被吓了一跳,她明明放轻了脚步,想要突然推开门,逗他一下,没想到这么快被识破。
“我在换衣服,你要不要进来参观?”他的声音平静,没有一丝破绽。
隔着门板,唐珈叶回答得非常快,“有什么好参观的,你的身体有施瓦辛格好么?”
身体终于稍微好一些,温贤宁缓缓用力按住墙,一点点站起来,“天天躺在我身边,和我洗过鸳鸯浴的你会不知道?”气息急促不稳,闭了闭眼,靠在墙壁上继续拖延时间。
传来她嘿嘿的笑声,“大叔,你是禽兽。”
眼前宛如出现她翻着白眼的可爱表情,温贤宁唇角不禁上扬,小乖,为了你,我不会有事,也不可能会有事。
时钟指向八点四十一分,温贤宁和唐珈叶手牵手从卧室里出来,走到二楼楼梯口时他哄着她,“你去车里等我。”
“你做什么?”
他指指空荡荡的左手腕,“我去取手表。”
“我去。”她下意识拔脚要返回去,被他拉住了,宠溺地点着她的小嘴唇,“你乖,去车里等我。”
她到底还是听了他的话,乖乖去停在庭院里车里等她,司机坐在驾驶座里恭敬地打招呼,“早,大少奶奶。”
“早。”唐珈叶心不在焉地应着,抬头看着别墅二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