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贵妃和五皇子,还有那些妒忌紫幽的小姐夫人,此刻心里真是异常高兴,暗暗祈祷,上官凌然败给乌维立,让乌维立把紫幽给带到匈奴去。
五皇子本来想嘲笑上官凌然一番的,可是想想安王现在正在力图求得上官凌然的原谅,他要是跳出来和上官凌然明着撕破脸,一下子就得罪了安王府和荣国公府两大掌着军权的权威人物。日后相见,处处难堪不说,关键的是,他要上位,没有人家的支持,谈何容易?
而且以上官凌然这不靠谱的性子,明着整不了你,暗着给你弄个半残,到时候只怕哑巴吹黄连——有苦也说不出来。
而乌维立一听上官凌然提出决斗,觉得像是听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一样,裂开血盆大口,笑得连后槽牙都能看见了,“哈哈。。。。。。别说我没提醒你,只怕你在我手下一招都过不了,到时别说我欺负你。还有,你怎么不听听你妻子的意见?说不定她愿意跟着我这个英雄,而不是你这个纨绔哎呀。。。。。。”
话没说完,就觉得自己的大嘴一痛,接着一个酒杯落地摔得粉碎。乌维立用手一摸,一见手上都是血,就连门牙都掉了一颗下来。
他气坏了!恶狠狠地瞪了宣武帝一眼,豁着嘴吼道:“贵国就是这样待客的吗?怎么还能暗中偷袭我?”
“乌维立单于不是喜欢我吗?怎么。连这点考验,都接收不了?”紫幽一直没有开口,此刻突然出声,引得所有人都看向了她。
只见她清丽的一笑,看了乌维立一眼,看出来,她并没有动怒,可那古井一般幽深的双眸,却让乌维立感到全身发寒,暗暗惊讶,这美人儿咋让人打寒颤啊!
紫幽清冷无波的声音,接着再次响彻在大殿上空,“本世子妃早就说过,有人再敢当我的面,辱骂世子,我绝不客气。念在你是匈奴贵宾的份上,只要了你一颗牙齿,我已经是仁至义尽了;再敢放肆,踏平你的匈奴!”
狂妄啊!这一瞬间,别说是大臣们,就是安王和宣武帝,都暗暗竖起了大拇指。没人觉得她是吹牛,而是真的能做到。
乌维立闻言,不但不生气,却捂住嘴哈哈大笑,眸光落在紫幽的身上,透着一抹欣赏贪婪的光芒,野心已经膨胀到了极点。这个美人,他现在更是想要得不得了!
因为自始至终,他都看到这个女人脸上带着清丽冷漠的笑容,没有因为他的羞辱,起任何变化,更是连一个眼神都没给过他,而是一直深情地看着上官凌然。
他在匈奴,几乎所有的女人看见他,要么目露敬仰,要么目露惶恐,还从没有人,敢这么无视他,甚至敢这么打他。
男人可能都是犯贱的,紫幽越是这样,乌维立就越是想得到她。
“夫人,不用你出手,这是男人之间的事情,我会让他知道,有些话不能说,有些心思更动不得。”上官凌然将紫幽挡在身后,眸子斜睨了过去,嘴角挑起了一抹鄙视的笑容,显然根本就没将乌维立放在眼里。
慵懒地接着对宣武帝说道:“那就请皇上打开禁军校场,让凌然会会乌维立单于吧!”
说完,转而狂肆地冲着乌维立竖起大拇指,然后缓缓地倒立了下去。
紫幽看了上官凌然一眼,那英俊的如同天神一样的面容逆着烛光,投下森寒的阴影,只有那一抹红唇露出讥笑之时,宛若刀锋般锐利。
上官凌然每当露出这样的表情打量一个人之时,就代表着那个人要倒霉了!
宣武帝本来就想让上官凌然去挑战乌维立,只是考虑到他不会武功,打不过乌维立,所以,心里逼着一股火,都快爆炸了。
后来见上官凌然主动站出来要挑战乌维立,既高兴、又担心,这一刻,他真的很希望,上官凌然能把紫幽那一身功夫学到手,好好地替皇室争口气,为大燕露脸!
宣武帝看向了紫幽,征求她的意见。
紫幽马上用传音入密告诉了皇上:“皇上,放心,事关我皇室的尊严,世子必须迎战,放心,我不会让他输的。”
宣武帝一听放了心,又紫幽保证,他心里可就托底了。宣武帝马上宣布道:“明天辰时,禁军校场,上官凌然和乌维立单于进行决斗。”
紫幽一听,马上不紧不慢地对宣武帝说道:“皇上,臣女不仅是大燕的国师,还是安王世子妃,是皇家上了玉牒的世子正妃。乌维立单于既然知道我大燕的礼仪风俗,却还提出让皇上把臣女赐给他,显然是没把大燕的皇室看在眼里。为了维护我大燕皇室的尊严,臣女的夫君,才不得不在不会武功的情况下,提出和他决斗的。说真的,这是一场没有悬念的比赛,夫君几乎没有赢的把握,但是为了我大燕、我皇室的尊严和荣誉,我夫君却义无反顾地站了出来。既如此,我想问问乌维立单于,这一战可是死活不论、伤残不论?比什么?比几场?是不是应该立个契约?别到时出个万一,好诬陷我们大燕,说我们故意玩赖杀了来议和的贵宾,这可就不好了。我们死了白死,他们那边要是死了,也总得有个说法才好吧。为避免到时出现不要的纠缠,引起战争,我看两国之间,还是应该立下个契约的好。”
二皇子马上站起来表示赞同,“皇上,儿臣附议。国师说的对,俗话说,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这万一世子要是伤了或是杀了乌维立单于,匈奴要是不依不饶怎么办?所以,儿臣附议国师的意见,应该立下生死约定。”
“儿臣也附议。”三皇子也站起来启奏。
乌维立表面粗犷,心思可是非常细腻,此刻见紫幽要他和上官凌然签等同生死状一样的契约,而二皇子和三皇子都齐声附和,便已经心生警惕,却故作豪爽地哈哈大笑,“那用签什么破契约?打不过人家,死了白死!”
上官凌然一看乌维立一双蓝眼珠子,跟个狐狸似的转动个不停,马上传音入密告诉老丞相:“外公,他怀疑了,快,打消他的疑虑。”
老丞相作为二朝元老,当然不会是白给的,马上走到皇上面前,给皇上磕头,苦苦哀求道:“皇上,臣求皇上三思啊!臣的女儿重病在身,再也经不起一点折腾了呀。。。。。。要是让她知道,自己不会武功的儿子,和会武功的匈奴单于决斗,这不是要她的命吗?不行啊!皇上,这个生死契约不能签啊。。。。。。”
说到最后,老丞相老泪纵横,任谁看了,都觉得他怕外孙丢命,所以不愿外孙和人决斗。
见老爹如此,老丞相两个嫡子,二个庶子也无法淡定了,跟着老父亲一起跪倒在皇上面前。
安王也急了!他虽然知道儿子会武功,可是却不知道儿子的武功强到什么程度,而乌维立和他打过交道,他知道乌维立的武功和心机,都不能小视,儿子能不能赢他,他真没有把握。
想到这,他也一撩袍子,跪在了宣武帝面前,“皇上,不能让凌然迎战乌维立单于啊!臣弟虽然教了他一点护身的功夫,可哪里能是骁勇善战的乌维立单于的对手?这场决斗太不公平!要打,臣弟和乌维立单于打一场好了!”乌维立一听,也急眼了!很显然,上官凌然和安王相比,安王要难缠的多。他又不傻,放着上官凌然这块肥肉不啃,要去啃安王这块硬骨头。
所以,马上跳出来喊道:“哎哎哎!这是干嘛?决斗可是世子先跟我提出来的,难道要反悔不成?不行,上官凌然,我现在就跟你签订生死状,你可不能耍赖!”
紫幽这时仿佛也冷静下来了,皱着眉头,柔声和上官凌然商量:“相公,要不你不要和他决斗了,我自己的事,我自己解决,我和他打!”
“开什么玩笑!?”上官凌然做出一副倍受打击、视死如归的样子吼道:“情愿为你而死,也不要做缩头乌龟,看着你被人抢走!”
“相公。。。。。。”紫幽感动的泪盈于眶!即使知道上官凌然在麻痹乌维立,可是更知道他说这番话,却一点没含水分。真要有人欺负她,上官凌然就是拼死,也要护着她的。
乌维立见状却暗暗高兴,再次嚎叫起来:“陛下,你们不是说,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吗?不赶紧笔墨伺候,签了生死状,还在那墨迹什么?”
宣武帝见状,看了看和上官凌然深情对望的紫幽,在一股妒火的烧灼下,龙爪一挥喊道,“来人,笔墨伺候。凌然,你是大燕的好儿郎,是我上官家的子孙,要像个英雄!”
就差说,‘虽死犹荣,你死了,朕会替你照顾妻子的。’
上官凌然明知他的心思,却当不知道,做出一副视死如归状,走到案子前,大笔饱蘸浓墨,龙飞凤舞,一挥而就,“我——上官凌然,自愿和乌维立单于决斗,生死由命,不得迁怒与任何人,也不准怨怪乌维立单于。口说无凭,立下生死状为证!上官凌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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