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一惊,勺子便掉进了粥碗里。
“夫人,怎么了?”小丫头见我情绪异常,便问我道。
我怎能让她察觉出我的怀疑呢?忙推开粥碗,对这个丫头道:“没什么,我刚给小姐喂了奶,她应该不饿了,这粥就晚些吃吧!”
小丫头见我如此说,也不好再要求我喂孩子吃,便打算把粥碗放桌子上。可我怀里的韵儿不干了,她本饿极了,我那点奶根本不够她塞牙缝的,到口的那一勺粥又被我放了回去。“哇!”韵儿大哭起来,伸手就去够丫头手里的那碗粥。
那个小丫头哪里见过韵儿大哭的样子,端着粥碗一下子愣住了。韵儿的小手抓着粥碗一掀,一碗粥全泼在了我的衣服,裤子上。
“我的天啊!”我忙抱着韵儿站了起来。衣服从腰至下摆,裤子上全是打翻的粥,滴滴答答地往鞋子上、地上流,粘糊糊的一大团。说实在的,这个小丫头做事还算麻利,粥吹凉了才送过来,不然我都要被烫伤了。
“奴婢该死!”那个小丫头吓得,忙用手帕给我擦拭,可怎么擦也擦不干净。我怀里抱着韵儿,下身湿嗒嗒的,实在是不方便。
韵儿见粥被她打翻了,知道自己做错了事情,也不敢哭了,只一双泪汪汪的大眼睛瞪着我。
“夫人请稍等!”小丫头对我道,“奴婢记得隔壁还有湘桂夫人的一套衣服,夫人若不介意,就过去换上吧!”
小丫头领着我从书房旁边的门进入了另一间屋子,拿了一套衣裤出来。
我接过衣服,对那个丫头说道:“烦你留在这帮我换衣服。”
“好的!”那个小丫头见我抱着韵儿又拿着衣服,着实不方便,便伸手麻利地接过韵儿,“奴婢来抱小姐吧!”
我看了一圈屋子,小丫头见我在观察,又对我解释道,“这间屋子是山主书写劳累时小憩的屋子,平日里湘桂夫人过来伺候山主,也放了几套衣服在这里以备不时之需。”
我听她这么一说,又把屋子瞅了几眼。这只是一个很普通的屋子,一个小床榻,一个柜子大概放了衣服被褥。其它就没什么了。
于是,我忙着换衣服,那个小丫头则抱着韵儿在旁边看着我。脱掉粘糊糊地脏衣服和裤子,我身上只穿了一件贴身内衣和一条内裤。正当我拿起湘桂的衣物准备穿时,隔壁的书房外传来了吵闹的声音。
“家文,家文呢!”沈真叫唤的声音传了进来,“叫他出来见我,他派湘桂来冤枉我,叫家文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