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文的病终于被药物抑制住了。神医和沈真一同给家文会诊,才把家文的情绪用药物给抑制住。他的剑伤也被缝合了伤口,上了药。不过家文失血过多,大部分时间都在昏睡中,药物也是疯子和花非玉给他灌下去的。
家文在顶区病倒了,湘桂则是因为小产在神针堂起不来床。疯子给小蓝去了信,要她先去神针堂照顾湘桂。他则住在家文的府第,也好日夜照顾他的兄长。
我和神医,沈真住在了顶区大哥遗留的府第里。我们三人在花非玉的监视下,连夜照看家文。第二日晚间,家文发起了高烧。神医却说这是伤口有些感染所致,因此也给他敷了药。目前看来是没有大的危险了。
可是,家文高烧好几日也不见退,经常是被退烧药抑制了体温降了下来,可药一停又体温又升了上去。他昏昏沉沉胡话不断,每次神医去给他医治后,都铁青着脸走了出来。见神医的表情,家文肯定又说了什么胡话,只是无论我如何问神医,神医也不肯开口。
终于,我得到了想要的答案。那日我端着药碗刚走到家文的床边,就被他一把抓住了手:“灵儿,我们在一起的日子很幸福,你把你雪白的身体给了我,你给我生了个女儿,你为什么不承认啊?你要把我们以前发生的一切一笔勾销吗?”
家文的动作把正在照顾他的沈真吓住了,呆在那儿不知所措。我吓得看向神医,神医只是沉默着把家文紧紧抓着我的手掰开,然后和沈真一起把药给家文灌了下去。
经历了这一次后,神医便不要我去照顾家文了。我想向神医解释这一切,解释那日在家文书房发生的事情,神医却不愿听我述说。他总是制止我:“你不用解释了。自从上次佟妹逝世那次我们离开金狮寨后,你怀孕,养育韵儿,我们一直不在漉山,怎么可能和他发生什么?我相信你。”
尽管神医如此说,可他的情绪却一直不佳。我对神医毫无办法,只能多关心他,伺候他,帮他手臂的伤口换药,用无声的关怀去温暖他受伤的心。
家文的体温时高时低反反复复,每次他体温降下来,稍微清醒时便问疯子:“灵儿为什么不来看我了?前几日,我们都在书房见面的,她现在怎么不来了?”
疯子听到家文的问话也觉得十分莫名,他对我和神医回山后的行踪太清楚不过,知道我那几日不可能去和家文见面,这里肯定有什么蹊跷。
一日,疯子抽了个空闲时间,到大哥的府里看望我和神医,便把家文的表现对我们说了。
“我早就觉得有些不对劲,”我对疯子说道,“他说我前几日都去书房和他见面,还说我为他生…这是不是他幻想出来的啊?他怎么说得头头是道,仿佛和真的一样。”
“可是,我觉得不太像幻想的。女神,你能把那****在家文书房发生的事情和我们说说吗?”疯子道,“你详细地说出来,不能有半点隐瞒。”
“可是…”我忍不住看了看神医。
我不止一次地想要和他解释清楚那日发生的一切,可是神医总是不让我说,他多次说他信任我,可就是不给我解释的机会。后来,我认为他是不想面对我和家文在一起发生的一切,所以宁可傻傻地相信我,也不愿意听我的解释。
今日,疯子又要我述说那日的情形,我怕神医不愿意听。
神医看出了我的犹豫,他轻轻握了握我的手:“你说吧,我接受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