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后,神医还没等家文回答,便拉着浑浑噩噩的我离开了家文的府第。
回到神医堂后,我的泪水止不住地流了下来。神医用双手扶住了我的肩,对我道:“灵儿,我们要坚强起来。事已至此,我们只有拼尽全力,放手一搏。”
“怎么搏?”我眼泪汪汪地问神医,“强行把韵儿带走吗?她大哭大闹也不管吗?神医,我不是那种人,我怕这样做会对韵儿产生心理阴影。”
“我也不是那种人,”神医道,“这才四个多月,家文就能和韵儿建立如此深厚的感情,证明他真的是付出努力去爱韵儿了,想我当年也没有家文如此努力。”神医愧疚地对我道:“灵儿,我们要做的就是天天去顶区,和韵儿建立深厚的感情,让韵儿对我们也和对家文一样不舍,这样我们就成功了。”
“这太难了!”我的泪水轻轻地滑落在脸颊,“家文几乎是日夜和韵儿在一起。他现在身体不适,漉山的事务也没怎么管,让他更加有时间带韵儿,晚上都是他陪着韵儿睡,连你当年都没能如此。所以韵儿也是认人的,以前我带她多,她就记得我,可她偏偏不记得你。”
神医叹了一口气:“我又何尝不想多带韵儿,可我们和家文能比吗?他是朝廷的王爷,有着尊贵的地位,俸禄就够他吃一辈子。所以,不愁吃喝的他有足够的时间带韵儿,还能有很多丫头帮他带。而我们只是老百姓,我们要靠自己养家。在我们这个家庭,韵儿过得必然清苦……”神医说着说着说不下去了。
我想起当年我们三人独自住在无人知晓的农舍里的场景。神医每日外出给人医病赚钱,我在家烧饭洗衣整理农舍种菜——韵儿几乎是被我们放在了一边。何况古代对孩子本就看不重视,好几个孩子的家庭都是大的看小的,父母从来不管。我在现代从未养过孩子,来古代也是第一次当妈,我哪里懂得那么多?
可家文就不一样,他从小生在王府,恐怕早就见多了满清贵族养育后代的场景,他们比我们更加懂得对孩子在各方面的培养和教育,也懂得亲情的重要性,这或许就是他能在短短四个月的时间俘获韵儿“芳心”的缘故吧?
“还有!”神医的话打断了我的思绪,“不能让家文把湘桂放出来,我们要利用巧诗。”
“利用巧诗?”我疑惑地重复了神医的话,“怎么利用?”
神医思考了一下:“我知道你的担忧,你不想住在家文的府里,怕影响我们的夫妻感情,所以你不住就只能让巧诗住。”
“你是说,让巧诗帮我做我不能做的事情?”我猜测着问神医。
神医轻轻地把我揽进怀里:“灵儿,这就是你聪明的地方。”神医轻轻地吻了一下我的额头,“巧诗本来就是家文的女人,他帮家文照顾孩子天经地义。晚上你没法住在家文府里,完全可以把孩子交给巧诗。”
“可这么做,韵儿会不会和巧诗越来越亲?”我担心地问神医。
“我们要做两手准备,若我们能和韵儿建立感情最好,若我们不能,韵儿和巧诗越来越亲也不是一件坏事。巧诗的存在能阻止家文把湘桂放出来。若巧诗当了家文府里的女主人,对我们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