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想,傅清欢的心里就有了几分别扭,春桃给她着罢了装又拿来一定黑色的斗篷,这才引着她出去,一路畅通无阻,越走越偏,傅清欢的心也提的高高的,重活一世,对小命她比谁看得都重要。
走了没多久,就看到一个闭着的小门,小门旁的黑影里站着两个持着银枪的高大侍卫,此刻出了角门,银月如盘,清冷的月光下看到门外那熟悉的马车,她这才放下了心,紧了紧身上的斗篷,笑着说道,“有劳春桃姑娘了,待我向郡王爷问好。”
春桃笑弯了杏眼,毫无城府的向傅清欢挥了挥手,看着傅清欢钻进了马车才转身回了庄郡王府。
“春桃姑娘,你说主子是不是看上这姑娘了?”闭好了角门,和春桃相熟的侍卫跟在春桃的身后,笑嘻嘻的说道。
“主子的事有我们议论的吗?”春桃脸色一沉,一贯笑着的脸也冷了下来。
沉默的侍卫悄悄扯了扯说话侍卫的袖子。
傅清欢坐在狭小的马车之中,听着马夫挥鞭斥马,此刻几乎到了宵禁,街道上空无一人,只听到马蹄声和车轮咕噜噜在地上压在地上的声响。
一上了车,眼泪就毫无自制的顺着脸向下流,她抹抹眼泪,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若无其事的轻声说道,“爹爹,你怎么来了?”
坐在马车前架的粗衣马夫一直带着斗篷,但是傅清欢上车搭手的时候,一眼就望到那斗篷下高鼻阔唇的熟悉轮廓,心中惊恐孤苦,在看到他的瞬间都揉成一种奇特的委屈,甚至上车的时候,斗篷下的身子都是微微颤抖。
这是她的爹爹,哪怕千万人与她为敌,也会毫不犹豫挡在她身前的爹爹啊!
“有个下人送了一张便笺,让我派人这个时候在这里等你,你情况不明,我怎么能在傅府等的下去。”傅延年语气平静的说,只是那一向中气十足的声音中淡淡的疲惫,却让傅清欢深深吸气,吸气,生怕眼泪再不听话的流出来。
“什么人?”既然是宵禁,街上就一定有京兆尹派来巡夜的守卫,在寂静的夜中即使马车的动静不大,也还是很快就被巡夜的守卫们阻截着街道各个出口,围在十字路口。
不知道傅延年做了什么,就听到马车外悉悉索索的脚步声,紧接着马鞭抽了一下,马车就咕噜噜又跑了起来。
这个时辰城门已经闭了,但是马车稍微顿了一下,士兵就立马给傅延年开了城门。
“爹爹,你做什么?”马车行驶在野外的驿道上,车帘不时会卷起带来一阵凉意,傅清欢忍不住好奇,开口问道。
“就是这个。”车帘被大手撩开,伴随着傅延年回答的声音,大手向后抛进来一个金光闪亮的东西。
清冷的月光透着缝隙洒进马车之中,映着月光,傅清欢摩挲着这个缀着红色穗子的金牌,上面写着令她心胸澎湃的铁画银钩的浮刻。
如朕亲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