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固执难堪的模样,哪里像是个快到半百的中年男人?
真是个废物!傅曹氏心中念头一转,不屑极了,看着傅文,脸上却慢慢回温,终于拍了拍傅文抓着她衣服的手,“文儿,你这是做什么?你的心思母亲不是不懂,但那丫环毕竟是跟了清欢,传出去于你名声有碍,于言儿也不好。”
再次提到了傅言,傅文的神色理智了些,却还是抿唇拽着傅曹氏的衣服不放。
傅曹氏眸底深沉,慈爱一笑,“不过文儿既然一心想要那丫环,母亲自当为你筹谋,只是我身边那林嬷嬷,之前因为一点小事被风管家关了去,关了这几天也够久了,我这人比较念旧,没她服侍,这几天都睡不踏实…”
她拖了语气,傅文不是那种榆木疙瘩的人,傅曹氏一点他就透,当下眼前一亮,松开了手。
苍白潮红了的脸上露出一抹笑容,“母亲,这点小事,就交给傅文吧!只是我的事,你万万不要忘了…”
傅曹氏安抚一笑,傅文点了点头,匆匆离去。
傅曹氏眸底神色敛了,苍老的脸上慢慢浮出深思,过了片刻,又回身说道,“走吧!”
春芳和春菲默默走到她身边,搀扶了向坤院里回。
宫里的赏赐安顿好了,傅延年把傅清欢叫到了书房又训斥了一回,傅清欢口中说着是是是,却还是记着庄晏的叮嘱,那些个阳晨之类乱七八糟的事,一个字都没提。
傅延年什么都打听不出来,就半发怒半哀怨,说傅清欢为了个男人就把性命都不顾,挥手让易风把傅清欢关了出去,接连几天竟然真的不去见她。
接下来,傅清欢索性就呆在欢院中不出去,小七和丹朱源源不断的把府中的消息传递过来,她就偶尔做一些小动作,借着养伤的名义,推了不少宴会,暗中却让珊瑚和福珠在府中行走。
财帛动人心,再稍微使点手段,傅清欢就借由珊瑚和福珠的手,在傅府中建立了一道消息脉络,虽说傅曹氏的高压控制下,消息渠道还是很单薄,但终究在这府中,她也不再是睁眼瞎。
清点了宫中的赏赐入大房的库房,傅清欢还是让珊瑚选了一柄玉如意和一套上成的笔墨纸砚,送到了傅林氏和傅言的房里。
只有傅文?那绝对是没有!这时候她再给他送,傅文绝对认为是她怕了他,这才故意来示好,不但不领情还可能他会立马来到欢院里找她麻烦。
她可不愿意没事找事!
福珠打听曹苛,已经基本确定上次在长平侯中的就是曹苛,因为坊市中有人看到曹苛在一辆马车里换了衣服,从后门入了长平侯府。而且不仅如此,那****看到曹苛和那京兆尹的张大人联系上,但福珠随后打探的,却是曹苛和长平侯府的小侯爷私交甚密。
小七去跟踪曹苛,还多次见到他和宁南先后入了同一间客栈。
一个男的和一个男的?这里面的门道傅清欢好像从一些歪门邪道的书里,看过一些,但心底还是有些疑惑的,毕竟前一世曹苛不说是娶了她,就说和柳欣语勾搭起来,也不像是个有龙阳之好的啊?
这事她还得再琢磨,府里她想打探的那件事,却如同石沉大海似的,当年的那些个她娘身边的人,竟是一个都找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