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却是误解了庄晏,庄郡王爷本来擅长的就是扮猪吃虎,虽然暗地里把持着宫中的诸多暗卫,但明面上也不过是个为魏献帝寻访丹药的纨绔王爷。
最拿出手的也就是得圣宠,虽然没人敢得罪,但是明面也一点权利都没有。
他刚从马场那回来,进了城门,就看到一开始傅府那马车急慌慌的向前冲,他以为里面坐的是傅清欢,拦下之后珊瑚说的含糊,他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这才抽调了一队城卫军来。
庄晏看了傅清欢,向前去骑上自己的黑马,马鞍上他肩宽窄腰,手勒马绳,含笑看向傅清欢。
“我今日还有些事,清欢我们回头见。”
傅清欢抬眸看他,心中突然涌出一股暖流,喜欢一个人的心情好像就是这么淡淡的,他总是能在你需要的时候,恰到好处的出现在你的身旁。
明艳的笑容不自然就温柔了些。
“好,那庄郡王爷慢走!”
庄晏端坐在马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傅清欢。
她一身绛红的骑装,明媚的笑容弯了眉眼,像是多了些说不清的东西,但是庄晏这么被她笑着望,突然有一种跳下马去,拥着她、狠狠吻她的冲动!
身体中隐隐躁动,庄晏神色微敛,勒马转身,背向着傅清欢挥了挥手,然后喝了一声。
“我们走!”
围着的城卫军们也纷纷上马,跟在庄晏的身后,缓缓离开了傅清欢的视野。
等到庄晏走了,傅清欢轻呼口气,回眸就看到了一直在旁边偷笑的珊瑚。
“小姐,什么时候,庄郡王爷要娶你入门啊?”珊瑚也是个心大的,这么一会儿功夫,就能嘻嘻哈哈的找回笑容。
“也许…是我娶他进门也说不定…”她若有所思又含糊的说,望向庄晏离开的方向,倏尔眸光微闪。
“噗”珊瑚失笑,“小姐莫不是在说胡话?要是真有这么一天,我一定倒立了绕着欢院走十圈!”
傅清欢收回目光,意味莫名的看她,笑,“那珊瑚可不要忘了,这世上的事,什么时候能说的定呢?”
“小姐不会真要我倒立吧!小姐,我错了,放过我吧…”一听傅清欢这么一说,珊瑚的神色顿时一苦。
她家小姐可不是个按常理出牌的,虽然给人感觉特别可靠,但是做的事情一桩桩一件件,只是说起来都让人心惊胆颤。
寻常小姐敢就那么从四楼跳下去吗?寻常小姐敢在宫中这么直接跟一介妃嫔宫中对峙吗?
傅清欢笑而不语,任由珊瑚在她身边一会儿笑一会儿又面色发苦的求饶。
小禾的马车还没回来,她回到了铺子中,向那些个挂着的笔墨又细细看去,看来看去,却还是没什么收获。
因为城卫军的缘故,巷道中的人们都缩回了自己家中,马车落在青石板上辘辘闷响。
傅清欢向外看了一眼,又收回目光看向了那墙上。
“珊瑚,把这幅取下来给我带回去!”
她指的是柜台上方那副墨梅图,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当时谢竹宣就是站在门外直对着这幅画的地方,看入了迷。
“是,小姐!”珊瑚麻利的小跑过去,提起裙子爬上了那柜台,小心踮脚把那画取下,慢慢卷了起来,又从柜台上跳下。
琴瑟和小禾同时向铺子里进,琴瑟一看珊瑚手中的画卷,以及那柜台后墙上的空白,顿时有些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