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奴确定。”
崔嬷嬷伸手又在那画卷的墨梅上轻抹,凑在鼻间闻了。
“这种蜡质好像是很久前用的,虽然封了,但是还能嗅到那种香气,清欢小姐闻一下就知道了,就是这种蜡封坊市特别,连外层了成了图,若不是反光,老奴也发现不了!”
傅清欢若有所思,又笑望向崔嬷嬷,“那嬷嬷可知道如何让这画回归原样?”
“老奴只是知道个皮毛,但这图的蜡质方法似乎和老奴所知不太一样,还得容老奴回去研究…”崔嬷嬷语气严肃。
“好,那崔嬷嬷就把这画带去吧!有什么结果来告诉我就好。”
傅清欢想也不想,直接就爽快的应了,把那画一卷就递向了崔嬷嬷。
俗话说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崔嬷嬷可以在她眼皮子底下,她也不相信她还能翻出什么浪花。
但崔嬷嬷习惯了宫中那种敲打和猜忌,傅清欢前面还待她疏离有加,用起来时态度又这么爽快…
她的神色当下有些复杂,顿了一下才接过那递过来的画卷。
低声,“老奴会尽快把接过研究出来的!”
“没关系。”傅清欢微微一笑,随崔嬷嬷出去,和魏子星一起用了膳食。
到了下午,她先给魏子星安排进了暖阁,又重新把琴瑟和琴老爷子安置了,刚松了口气,松院那边的小厮却又才过来。
傅延年中午跟人在外面吃酒去了,一回来看到那枣红战马很是喜欢,就找人来跟她说一声。
小厮站在门口低垂着脸,那手中却还捧着一个小匣子,说是老爷的友人捎给傅清欢的礼物。
傅清欢含笑收了。
回房打开,入眼却是一片象牙珏的玉梳,玉梳通体清透又有一抹淡淡米黄的纹路,着实让人爱不释手。
傅清欢喜欢的摸了又摸,执起那象牙珏,触感微凉,尾指不经意间触到了尾部,那里微有凹凸,映光隐隐能看到一个小小的晏。
傅清欢脸上一红,自然就把那象牙珏放回了匣子,锁在了妆镜下的抽屉里。
十三公主莫名其妙的带着宫女就这么住了进来,宫中也没有任何旨意,傅清欢心像是被吊起来一样,一直有些忐忑,但一天也就这么晃悠的过去。
第二天,天还蒙蒙亮,内室的房梁上突然跃下一道黑影,轻悄就半跪在了傅清欢的床头。
“清欢小姐,醒醒。”
阿一低低唤,伸手摇了摇傅清欢的胳膊。
睡梦中乍醒的傅清欢瞬间坐直了身,双手压着被子,眼是睁开了,但那凤眸中却是一片无神和茫然。
“清欢小姐,我家王爷说,今日午时他会来府上用膳,到时候小姐记得在花园的假山那等他一下。”
阿一顿了一下,傅清欢却没有回应,阿一皱眉看了她看起来很清醒的脸,握了下拳,就直接跃回了横梁。
却不知她回到了暗处后,傅清欢睫毛微颤,这才是真正清醒,她这种属于诈尸的状态是重生的后遗症,这次却阴差阳错瞒过了阿一,其实之前阿一出现了,她都没有任何印象。
傅清欢按了按眉心,精神有些恍惚,看了天色未亮,还想躺下。
福玉已经在外面敲了门,“小姐,你起来了吗?今日崔嬷嬷安排了夫子,我们还是要早一点!”
房里守夜的珊瑚收拾了铺盖,向傅清欢那看了一样,起身去拿开了门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