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趁这样的时刻对景予上下其手,必定更加美好。
景予便松开我,低声问道:“怎么了?是不是很不舒服?”
我阖着眼微微地喘,“没有。是太舒服了!若这里不是蚀仙洞,我想即刻和你拜堂成亲。”
“哦……”
“可惜少了条手臂,恐怕不甚美观。”
“哦……”
“景予,抱着你真快活呢!”
“哦……”
“想必洞房会更快活。”
“哦……”
我有些不满了,“景予,你便没有别的话可以说吗?”
景予亲亲我,“哦……菱角儿,你把本该我说的话都抢着说完了,让我说什么?”
“……”
那藤屋比箱子大不了多少,我便是想洞房也洞房不了,想拜堂更不可能。好在如今这情形下,能和景予毫无间隙地亲热那么久,我已心满意足。
原来随手拿来缠住长发的藤萝被魔气一侵,又经了这阵缠绵,已经脱落开来。景予丢开藤罗,从怀中取出一把月牙形镶宝银插梳——正是五瘟山他为我梳过发的那把——他为我小心地梳理长发,然后挽起,拔了他自己发际的白玉簪子为我绾住,再在发髻旁插上银梳。
手法居然比上次娴熟了些。
我问他:“陌天行为什么关你?”
他的得失屏、长天剑都在身边,连我的插梳都能留着,足见得陌天行的确没怎么为难他。可他又为什么把景予关这里来?蚀仙洞可不是什么好玩的地方,若非景予有得失屏相护,只怕已经躺在这里了!
景予略一思忖,给出了之前同一个答案:“菱角儿,他是你父亲。”
我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景予支颐微笑,终于肯解释道:“当日原是我仙魔不同道的执念太深,只为你是他的女儿,便十二道金箭将你射杀。你肯谅我,他却不肯轻易罢休,略施薄惩便是意料中事。”
“你怎知他是略施薄惩,而不是取你性命,要你魂飞魄散?”
“因为,他把我丢进来时,同时丢进一本魔道的入门心法。”
“什……什么?”
我不由惊骇,“他想你入魔?”
“他是魔帝,在他心里,他的女儿必定也会修魔,自然嫌弃女婿是个仙。”
“他是打算借此地的元魔之气蚀去你的仙力,逼你修魔?那你……修了吗?”
“没有。”
若逼景予修魔才是目的,景予没遂他愿,陌天行当然还会把他丢进去了。
我苦笑,“其实装模作样修上几日也不妨,先哄他放了你也好啊!”
景予叹道:“谁不知道你日后会修仙还是修魔?若你修仙,我却入了魔,纵哄得魔帝欢心,却被你嫌弃了,岂不大大糟糕?”
我闻言便有些怅然,“我还修得了仙吗?”
我从小修仙,并认定自己日后必定会是个很有能耐的仙,如今却被认定是魔帝血脉,也算生具魔根,还修得成仙吗?
景予静默片刻,说道:“至少,目前你无法修魔。我把你交给魔帝时,他说他有救你之法,我才任他处置。可他的方法似乎需要时日,所以我说淬灵泉水可暂保莲身不朽之后,他便令人去找来淬灵泉水救你。淬灵泉水倒是有效,却还是不折不扣的仙家之物,加上你的莲身亦是用仙家术法幻成,又怎么修魔?”
“淬灵泉水?”
=================================================
………………………………………这是一个和谐的社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