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间有短暂的彼此沉默。
他接着问:“你住在医院附近对吗?”
阿年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这样问,有点疑惑,但她还是老实的回答他:“嗯!医院附近有许多的小旅馆,环境不错又实惠安全,我和舅妈暂时都在这里住的。”
“现在起床吧,八点之前吃完早餐,我先挂了。”他说。
阿年正在诧异,一看手机,果然他就挂了。
本来想要赖床的,舅妈已经先去了医院了。可是被他这个电/话搅合的,没有了睡衣,接一个他的电/话,倍感浑身有力。
阿年起床,匆匆洗漱完毕,锁了房间门就出去了小旅馆吃早餐。
医院附近小吃店很多,东西的味道很一般,价格还算合理。每个店里,每时每刻都有很多吃饭的人,多半都是病人的家属。阿年一个人吃完早餐的时候,一看时间是8:03,因为和他说的八点只差了3分钟,所以阿年莫名其妙的兴奋起来。
刚出店里,她手机响了。
“嗯?”
……
“是啊,刚吃完早餐。”
……
“烧麦,和一份汤……”
……
阿年跟他保持通话中,小心的看着马路上的车,等到红灯两边的车都停了下来,她才迈开步子。
宽阔的人行横道就在眼前,她略显悠闲的走过去,医院,就在十五米开外。
他问:“吃那么一点,吃得饱?“
“不少了啊,吃饱喝足,我新的一天开始了。”
他说:“希望你再胖一点。”
“胖了你会喜欢?”
他答:“一样喜欢。”
“骗人,男人是不是都说无所谓,等到女人真胖了……”
他笑:“放心,不会变的。”
“……”
管止深好听的声音,管止深迷人的笑容,此刻都温和的那么不可思议,他俯在她耳边低喃:“一定,一直不会变的。”
这座南方城市的11月里,早间阳光,微微撒下在宽阔的马路上和任何地方,温暖着地面,人们,和万物。
她傻掉了。
他薄唇紧抿着牵起她的手,往医院走。
马路上红灯变换成了绿灯,她看他,车流熙熙攘攘的穿梭而过,她还看他。
他攥着她的手一直走一直走,医院并不是临街而立一幢大楼,是外面有高高的围墙,围着里面的几栋楼,这是一座老建筑多年前改成的医院。医院最高那栋大楼的后身,是一片田地,面积并不是很大,医院的人在有限面积田地上种了各样蔬菜,有带铁丝网的栅栏高高围着,人翻不过去。
管止深熟悉这里,安排外婆住院之后他和阿年曾在这里散步聊天,特别安静。在这个没人的医院大楼角落里,他一遍一遍温柔地吻她,她的手搂在他健硕的腰上,他的手停留在她的胸上,被情/欲刺激,他开始低低地喘息。
她沐浴着阳光,沐浴着他身上特殊的气息,唇齿之间那么心安。
“怎么了?”他抵着她柔软的身体在墙边这里,吻到彼此嘴唇麻木,他停下来,气息还很乱地问。
“……”一开口就泄露了浓浓的鼻音,却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昨天不是喝醉酒了吗?
昨天早上他不是说叫张望改签了机票吗?
昨天怎么不给她一点预告?
从Z市飞到这边,要四个小时多,现在八点多一点,那么他大概是凌晨三点多起床的,喝醉成说话都不利索,早起会很辛苦,所以为什么不明天再来?或改签成是今天别的充裕时间范围去。
没有急着上楼。
在外面透透气,气温不错。
他说:“Z市这两天有降温,回去,你需要加一层衣服。”
阿年指着铁丝网里的蔬菜园子,说:“白菜的旁边,那种的是胡萝卜,你认得吗?都在土的下面藏着。”
“……”
“……”
两个人说起的事情,不在一条线上。
更多的沉默开始。
阿年带他上去,见了外婆,见了舅妈。知道他昨夜没怎么睡,这会儿头疼的困倦,阿年就带她去了小旅馆。医院里有护工和舅妈,舅妈每天都无事可做,不陪着婆婆会感到无聊,婆媳处的,如同亲妈和闺女。
到了旅馆内。
“没关系吗?”阿年指的是环境。
对阿年来说这旅馆环境还算不错,对他来说,是真的差。
他看向她:“没关系,都一样能睡得着。”
管止深简单的冲了澡,身上只换了一条内裤,半裸的躺在床上,他能睡得着是因为要搂着她,阿年不困,但是任由他把她搂在了怀里,只要他能快速睡觉就行。
他一直微微皱眉,可能是因为旅馆房间的环境,看上去,睡得真的辛苦,他甚至躺下就连翻身都不愿意。
“要不,换地方吧?”阿年担心他睡不好。
他摇头,把她搂紧了,脸埋在她的颈窝处,低低地说:“阿年,我很累。”
“嗯,好好睡吧。”阿年吻了他一下。
两个人面对面,他热烈的加深了这个轻吻,鼻息炙热的看她低喘,男人修长手指熟练地撕扯下她的衣服,很不温柔!
他翻身压上她的小身体,一遍一遍地朝她白皙肌肤吻下去,斑斑吻痕落下。
“我……我没洗澡……”她扭动,艰难地说。
他无所谓,手指放在了她的下面,快速抚摸到湿润,缓缓沉入,开始凶猛的撞击,大手握住她的臀,皱眉,额头青筋凸了起来,激情来的又快又十分猛烈,她的身体颠簸在他身下,被他火热的粗/硬用力浇灌!
舒服了一次,他继续蠕/动在里面,吻着她的眼睛,她的脸颊,她的身上有微微的薄汗,被他蹂躏的全身都累。
“阿年,12月6号是默川的婚礼,告诉我,你想去吗?”他问,男人闭着眼眸,腰身挺动着,轻喘地问。
一个上午,两个人故意躲开的话题,总要提起。
阿年回避了问题,没考虑好,而是笑他:“你要做几次?七次?九次?要小说中男主那么猛吗?”
他惑人地笑:“那么多次,让我射出去的是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