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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爷爷知道了女儿和女婿闹离婚的事情,爷爷并没有惊讶,表面上也没有特别生气,反而爷爷安慰外孙方默川,说,你爸你妈这些年,根本都不像一对夫妻了,解脱吧,你爸他要解脱了。
这样也好。
爷爷说的那些方默川都能懂,可是他难受,他明白自己父母之间是什么样的关系,姐姐说,有时父母连同事的关系都不如,方慈说,父亲已经跟母亲分居有三四年了,楼上房间,挨着的一人一间。
方默川大一那年,纨绔贪玩,根本不记得父母关系平时是什么样子,回家也不看父母一眼,拿了钱就走,缺钱就要。后来,他的注意力都在阿年的身上了,Z市和南方来回的跑,他不关注家里的事。
之后离开了Z市到北京。
一切,都是回了Z市这一年听说的,当他站在一个儿子的角度正视父母之间的关系,才恍然发觉,父母的夫妻情谊早已割断,甚至从一开始就不存在!方慈听说父母要离婚,一气之下不回家了,要住在外面,她是第一次对母亲的命令无动于衷。
方默川去找了父亲,本想挽回,可是他听着父亲对他说:“爸是一个男人,一开始的方家并不差,但自从跟你妈结了婚,家里的一切都成了你妈的,好,爸不理,家庭好就什么都好。可是你妈慢慢认为,所有的钱都是她赚的!这个家里除了她就没有一个是有用的人!过去那些年,爸被你妈平日里尖酸刻薄的话打压到抬不起头,到了现在,爸不仅是抬不起头了,已经变成了一个驼背的人!你妈的话和手指头戳的,戳的爸——脊梁骨疼!”
离开父亲那里,方默川站在冬天的马路边上抽了一支烟,手指被刺骨冷风吹着,他感到悲伤,如今自己变得和阿年差不多同病相怜了。能说和阿年没缘分吗,有的,只是这个缘分太可笑,圆不了的一个奢侈的缘。
拿出手机,寒风中他皱眉拨了一个号码。
阿年的。
“阿年,你睡了吗?”
……
“哦,我知道你不在Z市,那边冷吗……”
……
“没事,就是想打给你,无视我吧,晚安……”
……
他匆忙挂断,按下挂断按键的手指,在颤抖中。
烟灰燃的已经很长一截了,手机响了,他没有接听,关了机。把烟蒂扔在马路边上,烟头掉在那一层白色的积雪里,慢慢灭了。
...........
第二天清晨。
起床后,李晓婉缠着他,从后面圈住他的腰:“默川,再睡一会儿吧。”
“不睡了,你自己睡吧。”他一边说,一边低头拿开她缠住了他腰的手,可是,怎么都抠不开啊。
算了。
抱着吧,毕竟当人老公了。
“默川,你去医院看过吗?医生怎么说?”李晓婉问。
方默川不言不语,拿起手机开了机,看了一下时间,又把手机随手扔在了床头柜上,眉头舒展。
今天是父母离婚的日子,意义重大呢,呵。
李晓婉皱眉:“你怎么不回答我?跟我睡觉你怎么没反应?咦,不对,你现在好像有反应了,很强烈的……”
方默川低头,看着李晓婉的手摸在了自己的裆部,隔着睡裤。
他回身就用力把她给推了一边去,“滚开——”
“你跟我发什么火啊?你是在挑衅我试探我的脾气,还是在试探我到底是不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那么贱?”李晓婉倒在床上,和他怒目而视。
方默川白皙好看的手指指着门口:“要不,咱俩今天跟爸妈一块儿离了去?”
“才不……”李晓婉笑:“你这么白白净净又阳刚的男生,适合变成丈夫在家合法蹂/躏……我不会放开你,
你勃/起了——”
“有点常识,不是因为你,晨/勃而已——”他不屑。
捡起掉到地上的被子,扔了一边去,他去洗澡,洗完了澡找出一件衬衫,穿上,外面套了一件毛衣,又穿了一件鲜红颜色的羽绒服,拉上拉锁,对床上重新在睡的李晓婉说:“你的公婆离婚,你不去看看?”
“我不去,你就说我身体不舒服,新婚的日子里纵欲你爸妈能理解——”李晓婉蒙着被子说。
方默川恶寒。
父母的离婚很简单也很麻烦,简单的是,不用过多的协商什么,父亲什么也不要,净身出户。麻烦的是,母亲叫了专业的人查了父亲名下的所有财产物业,全数收缴,方默川在一旁看着,冷笑:“妈,你让我爸以后租房子住吗?打工过日子吗?”
“他自己选的!”管三数分毫不留情。
“好,我跟我爸。”他说。
年轻女律师囧:“方少爷,您已经马上26岁了……”
方默川叹气:“是吗,我回家数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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