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来不关心这些事,现在问,自
己觉得,是为了阿年问的吧,女生和男人关心的角度不太一样,阿年惦记的,他也想帮忙问清楚一个答案,回家,告诉阿年。阿年心里有很多问题,但碍于他,不敢联系方默川,这他都明白。
“没有什么想法,霖霖笑的时候很少,你知道,她应付人的时候笑的很淡,跟没笑一样,经常拒人于千里之外。霖霖真的笑起来,是有两个可爱酒窝的,可我认为这不是她最开心的笑,霖霖开心时没有表情,带着酒窝的努力笑,是遮掩一些不想被人看见的情绪吧。”方默川一口气说完。
表兄弟之间,就这一点保持了这么多年,不管上一次多么生气,愤怒,下一次见面,也不管什么场合,情况,都不会重提起前嫌。
“你对刘霖很了解。”管止深说。
方默川冷笑:“我更了解你老婆……”
下一刻骨折受伤的腿被管止深的修长手指戳痛,疼的“嘶”地叫了一声,疼了一头的汗,老实了。
他问正事,皱眉:“方默川,你为什么要自杀?”
“自杀?”方默川惊讶。
他指着自己的腿,“我这么自杀?冒着死不了残废的危险?”
方爸进了病房,对儿子说:“你媳妇儿晓婉哭着跟爸说的,你自杀了,就是侥幸没死成……”
他说真不是自杀,要自杀也要去那个让他想不开的人面前自杀去。他说早上去了施工的工地,和每天一样,打算躺在墙上看阳光,晒太阳,日子怎么无聊怎么过,却不想远处李晓婉大声一喊,他抬头一惊,踩空,掉了下去。
——摔成了这幅德行。
如果李晓婉天真地以为这是自杀,那他也想将错就错。
刘霖离开,下午睡醒的李晓婉来了。
她的眼睛肿的真惨,方默川看她就笑:“为我哭成这样?真不值得。”
“找死啊!”李晓婉打了他一下。
方默川不再说话。
李晓婉深吸了一口气,说:“方默川,我们才结婚几个月,你要离婚是为了什么?婚前你说和我凑合着过一辈子,现在是我让你凑合不下去了?还是你身边有了别的女生?那天晚上,摩托车上搂着你腰的女生是谁,你还不说。不过,我点不点头答应离婚,你都不该拿自杀故意吓我。”
“那你是想我真死?”他蹙起眉,问。
李晓婉摇头,低头,眼泪出来。
“别哭。”他伸手,轻拍了拍她在发抖的肩。
她哭:“除非你说不跟我离婚。”
在李晓婉的眼中,方默川的不好是好,好就是更好,总之看他做什么都顺眼,他就是她心中最帅的男人,她认为方默川是那种上墙一百次,一百零一次不摔的人。她以为他是故意当着她面跳下去,威胁她必须离婚,但他不想死,所以选了一处不能致命的高墙跳了,因为前一天夜里,他提起了离婚,她没同意。
“结的时候我说过,我们如果过不下去了,随时去离。”方默川很决绝。
李晓婉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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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止深呆了一天,4月3号早上就离开了济南。
一起回到Z市的还有方默川,以及跟方默川有关联的人们。到了Z市,管三数把儿子安排进了自家医院,心疼极了。
乔辛和向悦都去了医院,要看一看方默川摔成了什么德行。
向悦拍了一张照片,方默川急忙挡脸。
“没挡住!我已经发给阿年了!”向悦气人地说。
方默川一只手重重地拍了一下结实病床,在床上急眼地吼:“向悦,你大爷的!快给我拦住那张照片!”
“哈哈哈,阿年回复我了。”
向悦说。
“说什么啦?”乔辛问。
病床上的方默川蔫了,看了看向悦……阿年说什么了,怎么……还不说出来?
向悦在乔辛耳边偷偷地说完了,没让方默川听见。
乔辛大笑!
“谁要是告
诉我阿年说什么了,我感谢她。”方默川闷声说。
乔辛告诉他:“阿年说——你真活该——”
方默川笑了,很开心的样子。
这活该,是玩笑的意思。乔辛和向悦来了,就是要活跃活跃气氛,希望阿年和方默川之间,不要再有什么了。刘霖啊,李晓婉啊,这些乔辛和向悦都管不着,也不认识,只关心阿年和方默川之间的一切。乔辛觉得,也许是这一辈子,阿年都会存在方默川的世界里,所以在方默川面前避谈阿年,是不明智的,会起到反的作用。
乔辛和向悦撤了,左正他们又来了,方少爷的病房,人在源源不断地前来探望。
带走阿年去南京这件事,方默川只敢对乔易,向东,左正,这三个人说。方默川双手枕在脑后叹气:“还想更疯狂,但是带阿年到了南京,总是会恍惚觉得,已经没了那个疯狂的资本,26了,做过无数件头脑一热的事,开始后悔,这是为什么?我以为我可以天不怕地不怕,一直一直这样。”
“因为年龄在涨,年少的棱角在慢慢消失。”乔易说。
“你表哥对你太好了啊,你得感恩。”向东说。
方默川头疼,怒吼:“救护车从济南送我回到Z市,这漫长的一路上,我骨头架子要躺散了你能体会吗?”
“你表哥莫不是给阿年报仇呢吧?”
“嗯——有理——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
方默川发誓自己后悔了,后悔让阿年从Z市到南京都呆在那辆救护车里……当管止深说他要走了,并且就站在他的病房里,打了一个电/话,给他订了一辆高级救护车,附说‘他不上就强扔上去,反正半残不能动弹,无须客气’这一番话时,他就知道表哥这是在对南京那次事件进行打击报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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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10号,管家老宅。
今天家里请了人来大扫除,撤掉地毯,家里的楼梯毯也要换,楼下的茶几毯,等等的都要换掉。
管止深和阿年在外面车里坐着,家里一团乱,方云在指挥着怎么收拾。
聊起了胎教。
阿年问他:“几个月才开始胎教?”
“我也不知道。”管止深一副很无知的样子。
“那我都教ta一点什么呢?”
“我觉得不用教,胎教是不是骗人的?真的有用?”他问。
阿年靠在他身上,头发丝晒阳光晒的热了,想了半天阿年终于想到了一个,抬起头对他认真地说:“买几本英文译本的书吧,你每天晚上负责读,我和孩子一起听,我英文差,我不能拉低了你的基因值。”
管止深点头,有些心不在焉。
“你在想什么?”阿年察觉到了。
“想你。”他说。
阿年纠结,他到底怎么了--
“我在这儿,你还想我你是有问题吧==”
……或者是他学会了虚伪,花言巧语。
管止深搂过她,手揽过了她的腰,视线看了一眼家门口,确定没人看这边车里,才俯身吻她的唇,用力地吻她:“阿年,最近一个多月夜生活太单调,我的肾也受不了。”
“明天妈说带我去医院检查,回来再说……”小小地声音。
他抱着她,在怀里,让她感受他的体温,他说:“阿年,明天你要跟我去参加一个慈善晚会,这个烧伤基金我是主要发起人,所以我是晚会的男主人,你就是女主人,我该带你出去见一见我认识的人,不过明天我不会让你累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