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管止深就是方默川,一定就是这两只其中的一个!
在家无聊,阿年和李晓婉一起去了医院看望爷爷。
其他人带阿年出去,首先就要经过管止深的批准。王妈负责监督,此时又打给了管止深,阿年听完电/话,说了没两句就把手机给了李晓婉:“他要跟你说。”
李晓婉吓得瑟瑟发抖。
“喂?表哥……”李晓婉语气里是各种的乖。
大概两分钟左右,李晓婉点头,“嗯,表哥放心,我一定会把阿年照顾好的,来了怪兽先吃我”说完,她缓慢地按了挂断键,把手机还给了王妈,拉着阿年迅速的上车了。
李晓婉的白色跑车很快就离开了管家门口。
车上,李晓婉对阿年说:“王妈的诺基亚真拉风,这老太太,看你看的可真紧。”
阿年望天儿,已经习惯了。
到了医院,李晓婉和阿年直接奔去了老爷子的病房,阿年推门已经准备进去了,回头看李晓婉,李晓婉在看着走廊另一头发呆呢。阿年纠结,说她:“你要是来看方默川的,你就过去找他,魂儿要丢了。”
“他见面就警告我矜持点,就好像我随时都能把他强jian了一样……”李晓婉了一声。
推门,俩人进去。
一个负责给爷爷削水果皮,一个负责给爷爷讲笑话。
医院某科室的女主任来了病房,爷爷介绍了一下,指着俩丫头说:“这个,是止深的媳妇儿,那个,是默川那小子的媳妇儿。”
阿年和李晓婉纷纷跟主任打招呼,让主任坐下聊。
主任是个五十多岁的女人,开口夸李晓婉和阿年,笑着打量俩丫头对老爷子说:“老爷子这俩孙媳妇儿长得可真好看,性格看着也好,有福啊。”
“止深媳妇儿这是怀了几个月了?”主任过去。
阿年说:“差不多六个月了。”
都是女人,主任就隔着衣服伸手摸了摸阿年的肚子,仔细地看了看:“看这肚子的形状,估计准是个男孩子啊。老爷子,马上抱孙子了啊!”
阿年囧,“估计”、“准”,串联在一起说叫人好纠结的。
老爷子只要是听了别人说阿年怀的是男孩儿,就一定会大笑起来,连说三声“好,好啊,孙子好啊!”,这一次,爷爷高兴的超标了……没几天直接出院回家养身体了,精神恢复的倍儿好。
爷爷盼孙子盼得病好了,阿年压力骤然增大。
万一生的是女孩子呢?
……再把爷爷气病了住院,阿年觉得罪孽深重了。
爷爷出院之后的某天,晚餐桌上,阿年只挑辣的吃,吃的一桌子上的人全愣住了,阿年筷子停在半空中,诧异。
怎么了嘛。
“阿年你什么时候爱吃辣的了?”方云问。
爷爷也在盯着阿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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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管止深心疼地说:“不辣吗?”
“还好,就想吃辣的……”阿年举着筷子说,筷子上夹的是一根红色的干辣椒,一般吃的时候这个辣椒要挑出去扔了,她都吃了。
放放努力扒饭,不参与,害怕。
镜头倒回去今天早上,阿年愁这件事该怎么办,早饭后和放放在楼上管止深的书房里看书,阿年说,现在家人都当成是男孩儿了,万一是女孩,多失望。
放放点头,说是啊,失望。
俩人在家一上午,研究出来一个办法。
阿年开始少吃一点辣的,反正不怕辣,老妈方云很相信酸儿辣女,那么就先当成怀的是女儿算了。
所以,晚餐阿年夹了辣的菜吃一些。
爷爷摆手说:“没事,都放心吧!止深的孩子,就算吃辣的他也是个男孩儿!那个瞿主任啊,摸了,也看了阿年的肚子,瞿主任在这方面向来看的很准,摸一摸看一看,说是男孩儿就准是男孩儿……”
阿年无奈,要不就问问医生到底是男是女算了。
还都不问。
也不让她去问。
出行一般也有人在一旁约束。
7月6号,阿年舅妈来了Z市。
方云对阿年说,你舅妈来了也挺好的,这头你又多了一个亲人,不孤单了。你舅舅以后来Z市看你,也可以顺便看看你舅妈,缘分这东西没法说,也许哪一天就突然两人要复婚了呢。
阿年觉得有理,顺其自然。
管止深跟阿年商量过,给舅妈找一个简单轻松的其他工作,不要去当保姆,照顾了一辈子人,也该照顾够了。
阿年把想法跟舅妈说了,舅妈摇头,说她别的都干不来了,这辈子也就是会照顾人,闲也闲不下来的这么一个人。
没有办法,劝不听的,方云就给阿年舅妈介绍了一个比较合适的家庭,主人跟管父也认识,方云没说这是儿媳妇的舅妈,只说是一个远房亲戚。阿年舅妈主要负责照顾一个五十岁的丧偶男人,这个男人一条腿稍微的跛,但是行动除了缓慢基本没什么大的问题。舅妈要做早晚两餐,中午这个主人在单位吃,那个家里再没其他人用舅妈伺候,主人有一个儿子,参加工作就留在了国外,一年回来一次。
舅妈来的那天,管止深和阿年一起去接的。
晚上在管家吃的饭,也在管家住的。
在管家人的眼中,这是第一次见亲家的人,招待的非常好。舅妈来了,本是很拘谨的,怕被管家的人瞧不起,但饭桌上方云和管爷爷的一些实在话,让舅妈顺过来了,认为管家的人真如阿年所说的,很好相处。
舅妈今晚睡楼上客房,晚上阿年在舅妈的房间呆了很久。
“阿年,你婆婆这个人真的不错,害的舅妈都盼着你能生个男孩儿,满足这一家人的愿望……”舅妈说。
阿年摸了一下肚子。
叹了一下气,她接着帮舅妈收拾东西,舅妈带来了不少的衣服和其他穿的,都先放在阿年这边,先拿过去那边几件换着穿。
舅妈问:“阿年哪,舅妈没给你丢人吧?”
阿年抬头看舅妈:“哪有,什么丢人不丢人的,我舅妈最好了……”
“那家人就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舅妈这心里还怕着过去了不太适应,好歹那家里有个女的也行啊。”舅妈有了压力。
“那家的女主人去世了,好些年了。”阿年叠好衣服,换了个姿势坐着,肚子大了好碍事,“止深说,爷爷生日的时候我见过这家男主人,还打招呼了,我那天喝多了一点不记得,希望跟我婆婆说的一样好相处。”
“嗯,明天过去就知道了。”舅妈收起明天要拿走的衣服。
舅妈愿意来这头,没太琢磨管家的人是怎么想的,愿不愿意容下一个阿年娘家能自力更生的穷亲戚在这里,主要舅妈考虑到,阿年马上没几个月就要生了,有个娘家的亲人在这头,会好很多。
7月7号早上,管止深和方云都跟舅妈过去了那家。
没让阿年去。
这天早上,腿伤好了90%的方默川拎了行李箱准备离开Z市,一个人去旅行,去远一点,策划了要一路去拉萨。
李晓婉知道他早上9点回来收拾行李,没穿外面的衣服,她就从床上跳起来下床抱住他的行李箱,差点跪在地上,抬头看他:“带我一起走。”
“别闹。”方默川嘴上叼着一支烟,拿开她的手,骨节分明的手指拽过行李箱,对她说:“你要跟我走,就一个去处,民政局。”
她站起来,踮脚伸出纤细的
手臂搂过他的脖颈,近距离地看着他的眼睛问:“方默川,跟我说实话吧。一开始我交代我不是处nv,也有过两段跟别人同ju的经历,你说不在意,决定娶我,你说你是想随便找个人结婚,对家长有个交代。那现在呢,你一再的提出要跟我离婚,是你开始正视这个问题了?认为我很不干净,我遭到了你的嫌弃?”
“你这个解释,很合理。”他眯着眼,一手拉着行李箱,一手拿开搁在自己脖颈上的手,说话时,唇边香烟上的烟灰,掉在浅灰色地板上,他挑眉笑着地说:“李晓婉,我还是个处/男呢。你说,我怎么会要一个别的男人玩过的你?你要对我认真了,那咱们就趁早离了省心,离开了我,你也算彻底脱离了苦海。”
李晓婉忽然眼中带泪,他太能埋汰人了。
她用力踢开他的行李箱,疯子一样跟他较劲儿:“方默川!你他妈是处只有鬼才相信!你为了谁才急于跟我离婚?不如你直说——”疼痛的脚趾,用力时踢坏了,鲜血从涂了透明颜色指甲油的脚趾甲上出来,一滴一滴,在压抑的气氛里染上浅灰色地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