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
明白过来他话里的意思,叶栖雁瞬僵。
他将她所说的职业不分贵贱,不偷不抢,当做是卖。
屈辱感顿时从头一直蔓延至脚底,她咬牙说,“池总,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三千、五千,还是一万?”
“……”
“都是成年男女,你卖给别人不如卖给我,我们的婚姻还要持续一段日子,这期间只要你上我的床,我都会给你钱,这笔买卖觉得如何?公平又有钱赚,而且还合法。”池北河在说这些话时,语气毫无起伏,最后甚至还淡笑了下。
叶栖雁本就蜷起的手指,在根根的紧握,发僵。
她嘴角抽搐,“不可能!”
池北河眉毛一挑。
结实的身躯朝她更近,将她逼到副驾驶没有缝隙的角落里,不容她闪躲到除了他胸膛以外的任何别处,强势的气息将她包裹。
“不要!”叶栖雁立即挣扎,却被他将抓着手腕剪手扣在腰后,反而更方便了他的举动。
几乎是将重量放在她身上,另一只手扣着她的腰用力往回靠拢,让彼此身子紧紧贴合,喷洒出的呼吸也刻意更重。
过程里,内双的黑眸始终凝在她素净的小脸上。
里面透出一股高深莫测的审度感,仿佛望进她的心底去,想要窥觑隐藏极深的东西。
依旧那么青涩、那么羞涩。
从她身体僵硬到颤抖的无助战栗,以及她眼睛里似麋鹿般纯净的慌乱无措,她表现的依旧不像是个经历世事的成年人。
可是之前的经历,只会反感觉得是表里不一。
池北河的黑眸慢慢沉了下去。
叶栖雁的双手始终被他扣在身后,完全是任他宰割的羔羊。
身上重量陡轻的时候,她被放开的双手,立即以自我保护的方式环抱着肩膀,缩成一小团的在副驾驶上,像只对未来无限恐惧的小动物。
池北河坐回了身子,一条手臂沉默的搭在方向盘上。
手里掏出个银色的打火机,在指尖上转动了半晌后,他重新开口,“你可以再考虑一下,天底下没有白吃的午餐,没有人有义务帮助你!你想要钱,那就得有所付出。再说也没必要一直做作扭捏装清高,又不是处了。”
叶栖雁听到最后一句,猛抬起头。
他朝她斜睨过来的眼神,那样似曾相识,和那天早上讳莫如深的如出一辙。
怪不得……
她终于懂了他的眼神,里面曲折幽深的不是别的。
是嫌弃和轻蔑!
叶栖雁脸色惨白如纸,喉咙里一阵紧似一阵的发不出声。
池北河还保持那个姿势,转动着手里的打火机,一开一合间,金属碰触,发出轻微的‘砰砰’声,让车厢内的凉意更浓。
蓦地,打火机重新合拢。
似乎耐心耗尽,他冷冷的看着她苍白的脸,唇线抿成一条薄薄的线,就像是在看一个无助的弱者,“如果不愿意,就滚。”
车锁同时被开启,叶栖雁不看他一眼,咬唇打开车门便狼狈的快速下了车。
几乎是将车门甩上的瞬间,她便用手紧裹着领口大步的往相反的方向走。
初春的冰城,凌晨时分的温度仍旧逼近零下。
叶栖雁缩着自己,冷的连哭的力气都没有。
周末,私立医院。
电梯“叮”的一声响,头和身体依靠在梯壁上闭目的叶栖雁,立即睁开眼睛。
从里面走出来,她的脚步还有些虚浮。
因为周末的关系,为了多赚一些提成,在俱乐部兼职快到今早三点多,回去也只睡了三四个小时,这会儿她浑身都酸软的不行,脸上也都爬满了疲惫。
怕自己不好的精神状态会影响到女儿,临近病房前,她特意去洗手间又洗了一把脸。
等着她走回病房时,有从护士站跑过来的护士。
“叶小姐!”
护士一副找她找得很急的样子,将病历本里夹着的一张票据递给她,“叶小姐,可算是见到你了,这个催款单下来好几天了,院里一直找不到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