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浅浅躲了一下,但没完全躲开,安凌的指甲划过了她的脸颊,硬生生刮出两道鲜红的指甲印。
安凌的眼泪一涌而出,哽咽道:“我们都是女人,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了钱,真的连自尊也不要了吗?你要多少,我给你。”
这酒店来来往往的人都看向了陆浅浅。她抚了一把脸颊,小声说:“你这样守着一个不爱你的男人,何必呢?我要是你,早就走了。”
“你知道什么?我们从小就在一起。”安凌脸色惨白,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哭着说:“若不是他出事,我们早就结婚了。”
“但你也说过,他是去见他心上人的时候出事的。”陆浅浅推开她的手,轻声说:“你何必为难自己,没有我,也会有别人,你不如早早去找喜欢自己的人去。”
“我用不着你来教训我,这婚事是两家长辈从小定下的,谁也反悔不了。”安凌握拳,看着她说:“他们都告诉我,你不是好女人,你勾
引了韩凌在前,现在又是深爵!我本来不想相信的,我觉得你不坏。但是……陆浅浅你怎么能这样做?昨晚我还在那里,你怎么……你若还要脸,就赶紧离开他,不然我可不保证你有什么好下场。”
陆浅浅也想走啊,真想走!
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她能感受到安凌现在所感受到的一切滋味!
“我会走的……”她匆匆说了句,抬步就走。
她没办法再说没发生过什么,就算是他强迫的,但毕竟都躺在一个床上了,该亲的亲了,该碰的碰了,还叫没什么吗?
纪深爵肯定觉得没什么,他应该觉得这是他应得的,他出了钱,就能为所欲为吧?
但昨晚那杯红糖水呢?还有他捂在她小腹上的手!她有多久没有感受到那样的暖意了?两年?三年?
好像已经很久很久了!自从开始寄人篱下的生活,她就逼迫自己快点长大,一个人承受一切。所以出了韩凌的事之后,她还是习惯一个人扛着,不和任何人诉苦。
谁都有撑不下去的底限,谁都想有个温暖的依靠,陆浅浅也想有个依靠!她把昨晚的红糖水当成了依赖,她同时又觉得自己特蠢,在韩凌那里摔了跟头,怎么又一头栽到纪深爵这里来自讨苦吃?
陆浅浅,你能醒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