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看看,我是认真的,不是你想的那么歪。”陆浅浅继续往墙缝边凑。缝隙太小,根本看不清,她就是想知道赵婧妃和耿阳到底在干什么?真的要把生米煮成熟饭吗?她断定赵婧妃和耿阳不会结婚,眼睛不会骗人,赵婧妃看耿乐的眼神一点爱意也没有。
纪深爵黑着脸,搂着她的月退往下抱,“下来。”
陆浅浅双月退悬空,吓了一大跳,抱着床柱不肯松手。
老床的木板实在经不起两个人这样的晃动,哗啦啦地几声,床塌掉了,声音大到让外面的大黄狗都吓得夹着尾巴乱窜。
“怎么了?”婆婆踮着小脚过来敲门。
陆浅浅倒在一堆被褥里,惊魂未定地说道:“床塌了!”
“那……那你们穿着衣服没?我叫人去?”婆婆焦急地问道。
陆浅浅在蚊帐外面,所以可以麻利地爬起来。黑漆漆的,她摸不到纪深爵的位置,于是先摸过去开门。
“婆婆,我没事。”
“那你家先生呢?”婆婆往里面张望。
陆浅浅扭头看,纪深爵还没动。
受伤了吗?她三步并两步回到床边,勾下腰找他。
他陷在土布蚊帐、被褥、还有枕头里,恼火地瞪着陆浅浅。
陆浅浅自知理亏,不敢与他对视。
“又跳闸了。”婆婆走到门口,大喊了几声。
傅烨直接从墙那边跳过来,搭着梯子把闸推上去。瞬间恢复光明!
“深爵,怎么搞的。”纪妈妈也闻声过来了,帮着陆浅浅一起把纠缠在他身上的蚊帐抱开。
“都是我的错。”陆浅浅讨好地朝纪深爵笑。
纪先生真的发脾气,陆浅浅扛不住,最好的办法是赶紧让他灭火。
“没事。”纪深爵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朝纪妈妈挥挥手。
“这是在别人家里,你们两个也悠着点。她现在有身孕,你就不能忍着吗?这得用多大的劲……”纪妈妈小声责备道。
纪深爵的脸又绿了。
“妈,是我的错,我的错……”陆浅浅赶紧拖她出去。
纪妈妈在门口向婆婆反复道歉之后,回了自己住的那边。
婆婆拍拍脑门,转头看陆浅浅,“没床睡了!我现在去给你们找户人家。”
“不用了,我们回去。”纪深爵一脸铁青地走出来。
陆浅浅看了看他的脸色,小心翼翼地拂掉他头顶沾着的几根红色线头。
“哈哈哈……纪总,你还挺能耐的。”傅烨的笑声从墙头传了过来。
“刘哲,把费用付给婆婆,”纪深爵脸一黑,拉着陆浅浅就走。
陆浅浅被他拖出十几步,扭头看隔壁的小院,赵婧妃和耿阳也出来了,就站在门口看她,一脸的复杂神情
陆浅浅挥手,大声说:“婧妃,你和耿阳两个悠着点,床不结实。”
赵婧妃立刻转开了脸,嘴唇死死抿着。
远远地几声蛙鸣,几声犬吠,几声娃娃的哭泣声,交杂在一起,最后都被风声淹没,被车轮碾碎。
陆浅浅靠在纪深爵的肩上,睡着了。
刘哲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小声问道:“香港没去成,蜜月你还去吗。”
纪深爵沉转了会儿,转头看陆浅浅。
“三把铜钥匙,我们只得到一把,另两把始终没有踪迹。当初和丁老大和瑞士银行签定的特殊协议,一定要手持三把铜钥匙,以及赵家孙女的DNA鉴定证书,才能取到钱。现在想想,真是古怪。”
“古董老板那里拍卖手册上印出了钥匙的拍卖照片,却没有实物。他说那人当晚会带着钥匙前去,但警察搜遍了古董行,也没有找到那两把钥匙。我们反复查了当时去拍卖会的人,没有一个可疑的人物。是不是那人有所察觉,所以放了老板的鸽子?”
刘哲说完,又看向后视镜。
纪深爵还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样子,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刘哲想了会儿,突然说:“纪总,你说要是有心人知道今晚的事了,会不会发个新闻,叫……OT纪总夜宿岑村,功力震垮百年老床……”
“你已经准备好去南极养企鹅了?”纪深爵眸子抬起,薄唇冷酷出声。
刘哲呵呵笑了几声,视线回到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