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祝福你们,我……”
林子珊又泣不成声。
李易不知道她是从什么渠道知道这件事的,以她的性格和为人,肯定不会去刻意的去打听,家里应该也不会有什么人从中使坏,他们都想着自己能赶快别再缠着谈欣蓉呢,好不容易有了个林子珊,怎么能对她说这些。
到底是谁呢?
难道是二姐李逸淑?也不可能啊,姐弟两个虽然不和,可是她也是反对自己追求谈欣蓉的呀。
李易正在胡思乱想,林子珊已经把手机挂了。
李易在大街上逛来逛去,漫无目的,见到小摊上有卖东西的,便随手买下几样,一圈下来,手里提的全是元宵。
原来就要到正月十五了,大街上摆摊的全是卖元宵的,尤其是到了晚上,都着急收摊,卖的更便宜。
李易提着各式各样的元宵,看着这些又圆又白的小球球,就想起林子珊的脸来。
回到青春舞带,李易把元宵分给了那几个保安和冬雪他们,一个人回到三楼睡了一大觉。一觉醒来,李易决定不能就这么放手,一定要去挽回林子珊。只不过要找一个合适的时机。想到这,李易的心情略微轻松了一些。
晚上青春舞带照常营业,郑好提着一大兜子元宵来看李易,这个货居然还能记着这种传统的节日,倒叫李易有些意外。
可是这个东西却总是说一些不合时宜的话,第一句就是“爪父师娘团团圆圆,早生贵子。”
李易苦笑一声,叫他把元宵又都分给旁人了,郑好见李易情绪不大好,道:“师父,我看你眉心有黑气,流年不利呀。要不然我给你介绍几个小妹妹,保证清纯,保证**,冲冲霉气也是好的。”
李易苦笑道:“你放屁,你能找来的小妹妹肯定不清纯。”
郑好嘻嘻一笑,道:“咳,现在去哪找真正清纯的去呀,装清纯就行呗,反正处女和非处女也就差那么一层皮儿,不用往心里去嘛。”
李易道:“我叫你练的功夫你到底练没,天天游手好闲,不务正业,你今年多大了,不用上学吗?”
郑好道:“功夫我是没怎么练,不过有师父你在,有你保护我,我还练那玩意干嘛,太辛苦了。
我今年16,在海州第五高中,厉害吧,全市最好的高中,我爸托关系花钱叫我进去的,我们班主任曾经教出过二十多个考上清华北大的学生。
不过我肯定考不上清华也就是了,我一个礼拜也上不了几天学,上学干嘛,去了也是睡觉,再说我班上的女生长的都很挫,我去上课也是遭罪,反正毕业了肯定能有个高中证书,我已经知足了。”
李易道:“你爸就不管你?”
郑好一撇嘴,道:“他管个屁,就知道自己扩大地盘,师父你还不知道吧,韩天林的那几家实体有两家已经被我那死鬼老爹给盘过来了。
韩天林自打变成废人以后,手里只守着一家火锅城,那是他发家的产业,其余的那些就守不住了。
反正大夫说他的这些病好不了,也死不了,养不好也养不坏,他现在吃喝玩乐什么都不行,又不用治病花钱,还赚那么钱干嘛。
我爸正计划把他的所有店都盘过来,所以我老爹的脚早就伸到新东区去了,现在是开发区和新东区的双料老大,前不久我家已经搬到了新东区,不过还是靠近两个区中间,这就叫一脚踩两界。
牛吧?绝对牛。海州地盘不小,势力很多,可是要论这一片,那就得属我老爹了,有什么儿子就有什么爹嘛,他绝对像我。”
李易心想跟这个二货说话说时间长了,自己的情感、逻辑、性情、思维、理想都会受伤,还是算了吧,不由得苦笑着了摇头。
李易见场子里没有什么人闹事,便跟旁人打了声招呼,一个人到外面逛逛。
李易在街上抽了支烟,忽然看见了柳芝士的车子,车里像是有人,而且似乎不是柳芝士一个人。
这么晚了,柳芝士不在三楼呆着,跑到车里干什么,难道找了个马子玩车震?可是看着又不像。
李易找了个没人的地方躲好,把手机拿出来对准了柳芝士的车子,按秦少冰所说的,调了调摄头的焦距,这才看清了车里的情况。
没想到坐在柳芝士车里的,是一个男胖子,另一个却是十分妖艳的女人。
李易躲在暗处,偷看车里,他看的虽然清楚,可是却听不到这三个人都在说些什么。
只见那胖子留着板寸,一张肥脸上全是痘痘,左额头上有一道刀疤,面相十分凶恶,正在听柳芝士说话。
而那妖艳的女人却面带笑容,嘴里叼着一支烟,不时的吐出一两个烟圈,看她年纪已经不年轻了,不过骨子里还是透出那么一股骚气。
柳芝士说了一会儿,那胖子显得十分生气,手一个劲的在钵上敲打,那女人则满不在乎的样子。
三人又说了一会儿,那胖子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的样子,柳芝士背对着李易,看不清他脸上有什么表情。
三人正说着,柳芝士来了电话,李易忙把窃听的键子按好,听声音原来又是白板的来电。
只听白板道:“柳老板,你们三个聊的好吗?我看不如把电话放成免提,咱们几个人一起来聊聊。”
柳芝士下意识的从车里向四外看看,李易忙缩回身子,只听柳芝士道:“你在哪?我已经开了公放了,有什么事你说吧。”
白板道:“我就在你附近,不过我看你不用费心找了,青春舞带周围这么大的地方,恐怕没有几个小时你是找不到我的。
但是柳老板的一举一动,我可都看的清清楚楚,我看你跟大成和董小梅在聊天,聊的好开心哪。我说的没错吧?
行啦,行啦,别再找了,找不到的,你这么胖的身子,扭头什么的还怪累的,瞧瞧,出汗了吧,热不热?有时间我请你吃冰淇淋。
嘿嘿,要说论起来大成也是我的老朋友了,咱们不只打过一次交道。
小梅姐的店子里我也常去光顾,她店里的小姐服务十分的周到,每一次我都很满意。”
这时一个十分腻人的女声道:“哟,我怎么不记得有这么一位客人了?下次再来的时候,我还得麻烦你说一声,我好给你打折。怎么也得把我这几家店里最好的尖果儿叫出来,一起为这位老弟服务才行啊。”
没等白板说话,一个粗糙的嗓音道:“白板,你还讲不讲江湖上的规矩?我们的路子你居然也想插一腿?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白板道:“大成,你没资格跟我说话,更没资格跟我乱喊乱叫,你叫你们老板出来,他为什么老是躲在阿富汉不出来?
是不是怕人追杀呀?如果是的话,那为什么当初他敢于那么做呢?连胡得全都被他给做了,厉害呀,太厉害了。
只不过你们老板有勇无谋,下手够狠,可是脑子不大好使。他也没想想,就凭他的实力,远远超出了其它人吗?
他把胡得全做了以后,其它的势力能叫他顺利的入主中原,站稳脚跟吗?人们都在虎视眈眈哪。
咱们说群雄逐鹿,群雄逐鹿,群嘛,就不一定是他实力最雄厚了,唉,冒了这么大的风险,折损这么多的兵力,最后说不定是给别人做嫁,这是只有傻子才做的出来的事。
那么多势力谁都不去动胡得全,就你们老板忍不住先动了手,还扬言要一统新月亮,大有压倒一切势力,一统江湖之势,哈哈哈哈。
他要是只想当老大也就算了,男子汉大丈夫不能一日无权,我可以理解,但是他居然大胆到要动所有势力的既得利益,他以为谁都是小蚂蚁,想怎么捏就怎么捏吗?
黄兴汉哪黄兴汉,也亏他是汉人,愣是不知道高筑墙,广积粮,缓称王的九字方针。那把椅子不是那么好坐的。如果真那么好坐的话,胡得全也不会被他黄兴汉给干掉了。
黄兴汉一死,新月亮能不乱套吗?秩序你懂不懂?任何地方都是需要秩序的,当旧的秩序能够维持大多数势力吃喝拉撒睡的时候,就不要想着去改变他,创造什么新的秩序,那样是会很糟糕的。
你们老板黄兴汉看来想做一个创新家,一个敢于吃螃蟹的人,可惜他不知道,吃螃蟹无非是一种口欲,无论成功失败都不有人在道德上去讽刺这个人,更不会招来杀人之祸。
但他所做的却是在玩火,本来江湖上好好的,他却想把这潭水打乱了重新洗牌,这不就是传说当中的吃饱了撑的没事干嘛。
你影响到了别人的既得利益,而实力又不是极强,在这种情况下乱动手脚,是要招来恶鬼缠身的,而且这鬼还不是一只,是很多只,个个张牙舞爪。
所有的人都会出师有名的,靖难嘛,胡得全死了,就不用清君侧了,可是你黄兴汉凭什么把老大给做了?是老大对不起弟兄们,还是老大无德无能?
都不是,那好,那就是你黄兴汉的错,要不是这些势力之间互有牵制,恐怕你们老板跟本活不到今天。
他以为把手里的生意交给你大哥大宾,由大宾主内,再由你跑外线,他在阿富汉垂帘听政就能万事大吉了?错,绝对是错。
据我分析,不出一年,另几个势力就会联起手来绞杀你们这一支,然后再瓜分天下,重新划分。虽说分久必合,合久必分,不过黄兴汉是不会合太久了。
现在更好了,胡小惠又回国了,到处在找他,你们老板躲在阿富汉也不是长久之计,早晚会出事情的,藏是藏不住的。
他把胡得全一把火烧死,我看胡小惠不能轻饶了他,一定会慢慢的把他的皮剥掉。
你知道皮被剥开是什么样子吗?我见过,那脂肪像黄油一样,极有弹性,肌肉是血红血红的,还一抽一抽的。
前不久胡小惠联系了我,问我知不知道黄兴汉的下落,大成你猜我是怎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