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芾和陆征祥一起上了一辆车,车厢里很宽敞,座椅不像是普通汽车的座椅,而更像沙发,在司机的椅背后面还有一个小柜子,陆征祥看到刘芾伸手从柜子里拿出了一瓶红酒和几个杯子,并亲手摸到了杯子和酒的温度,才明白过来,原来这个就是在欧洲很流行的冰箱。
刘芾看到陆征祥有些好奇的看着座椅上、冰箱上、和司机方向盘上的徽记,就说道:
“陆总长常年旅居欧洲,对汽车肯定很熟悉,但是您肯定不认识这个牌子的汽车。”说着,刘芾指着真皮座位上的一个小标记。
“恩,美国的山德鲁、福特、意大利的蓝旗亚、菲亚特、德国的本茨我都做过,但是我确实没见过这个牌子的车,看车型有点像美国的山德鲁汽车,但是看这个标记,有点像咱们的长城,难道是台湾自己组装的?”陆征祥开始像读教科书一样说了一大堆牌子,然后忽然很惊讶的说。
“陆总长好见识,好眼力,这个确实是长城,而且还是兄弟我亲自画的,不过您说错了一点,这个车是台湾生产的而不是组装的,它确实和山德鲁轿车很像,那不是因为我们剽窃了美国人的设计,而是因为山德鲁汽车的设计是由台湾工程师完成的,而美国人只管按照我们的设计生产。”刘芾转动着手中的酒杯,非常自豪的介绍道。
“看来我有点小看台湾啦,刘老巡抚后继有人啊。”陆征祥听完刘芾的话,没有怀疑他这是在撒谎或者吹牛,作为一个国家的领导人,在这种问题上撒谎或者吹牛都是毫无意义的。
“恩,不光是你,包括欧美各国,也都小看了台湾,陆总长舟车劳顿,先去我的总统府休息一天,明天我陪着总长去转转,好好看一看台湾的变化。”刘芾伸出杯子,和陆征祥碰了一下。
“如果可以的话,我想今天就去看看,另外,我这次来只有3天时间,我想多看一些地方,和总统先生多聊一聊,这样我回去也好说的明白,很多问题民国zheng fu中意见并不一致。”陆征祥碰完杯,并没有喝酒,而是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好吧,既然陆总长时间比较紧,那我就舍命陪君子了,小高,通知一下机械厂,我们先去那里。”刘芾觉得这位民国的外交总长很有西方人的特xing,说话并不是很绕圈子,至少意思能让人听明白。
车队临时改变了路线,不再驶往台北市,而是左转,向着基隆方向驶去。当天,刘芾带着陆征祥一行,参观了位于基隆的台湾陆军机械厂和附近的基隆炼钢厂、发电厂、化工厂,最后入住在基隆海军基地大楼中。
<游的孩子,不停向刘芾的问这问那,刘芾知道的尽量回答,不知道的就只能找工厂的工程师们来解答,而且陆征祥再征得了刘芾的同意以后,不仅询问,而且还做了详细的笔记,而且在傍晚在海军基地吃完晚饭以后,也不休息,特意找到了刘芾,沏上了他从bei jing带来的花茶,一聊就是半宿,最后实在熬不住了,才无奈回屋睡下。
刘芾陪着这位民国的外交总长走了好几个工厂,又聊了半宿,虽然身体很疲惫,但是心情很愉快。穿越到这个时期已经二十多年了,刘芾头一次感觉到一种亲切感,这位在民国身居高位却又思想开放的同龄人,用他那种为国为民办事的认真劲感动了刘芾,以前刘芾以为这个时代的官员们都像后世历史剧中看到的一样,个个贼眉鼠眼,狡诈无德,每天只会往自己家里搂银子,全不管国人是死是活。不过今天看了陆征祥的表现,刘芾才知道,这个时期的官员其实很可爱,他们亲手结束了一个他们看来没希望的时代,并且正在建设一个他们看来有希望的时代,不管他们的眼光长短、政治智慧高低、能力的强弱,他们都是在勤勤恳恳的做一件事,而不是说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