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监一听,一个异国女子,跑到别人家的国土上,不知自己能吃几碗干饭,还竟然厚颜无耻、这么嚣张至极?小太监扭过头去看胡三,胡三笑道:
“哥哥,此事你还问我?知妻莫若夫,不论哪一位嫂嫂出去,都足可以置那个东洋魔女于死地、都不会丢你的脸,你还犹豫什么?”
小太监道:“我不是犹豫,我是想这个女人莫非长有三头六臂,抑或是青面獠牙,跑到人家门上指桑骂槐,如此说来我倒是想亲自出去会会这个恶女。”
胡三摆摆手道:“不可不可,万万不可,自古来狗不与鸡斗,男不与女争。你身为三军主帅,什么样的阵式没见过,什么样的高手没会过?干嘛没事找事,和一个小洋女人较什么劲呀你?”
“哪你是什么意思?莫非是也想再捉一个回来扫扫她的威风?”小太监问道。
“此事和那事不同,捉了也没用,捉也捉不得啊!”胡三摇手道。
“为什么?”小太监不解。
“哥哥这你就不知道了,但凡倭人,都是些极其刁蛮桀骜不驯、性情乖戾而又非常顽固的货色,一旦被捉,不是寻死便是觅活,决不肯轻易就范的。有一点这些人大都好面子,觉得只有他们的民族才是杰出的上等民族,其字民族都是赝品,不屑一顾的。因此对于这些家伙只有在广天大众之下把他们打翻在地,挫挫他们的锐气,羞辱他们一番,那时他们颜面丧尽,即便不归顺,也无脸在咱们这块地面混下去了。”胡三侃侃而谈道。
“你的意思我还是不懂。”小太监实话实说。
“撺掇那个东洋女摆设擂台,那时人山人海,公平对打。观者甚众,四位嫂嫂轮番上阵,不怕打不过那位颐指气使的东洋女?打得她满地找牙都是轻的。”胡三道。
小太监点点头说:“摆擂台倒不失为一个好主意,乘这机会也看看那个王友符狗日的虚实,看看这个吃官饭放私骆驼的家伙,他到底替谁说话做事?”
华世雄一旁笑道:“两位哥哥,王友符不会公开当汉奸,他拿着皇封吃着皇粮,眼下肯定不敢公开帮倭人,充其量他也只是暗地里使些劲罢了。”
胡三笑而不言。
小太监道:“两位既然都这么说,那就先试试看吧!不过让那的嫂嫂里头哪个先出战的好呀?”
“人家指名道骂黄毛母猴,此时除了雪里嫂嫂,还有哪个?”胡三点破迷津。
雪里红临出场前胡三又做了一番交待,只许如此如此,雪里冰雪聪明,一点就通。笑说:“胡三贤弟不要顾虑,我按你计行事便了,否则我决不会让这个飞扬跋扈的女人活着回去。”
胡三知道卡捷莫娃没说大话,凭她的本事对付那个东洋女即便战她不下,也不至于吃太大的亏。随口嘱咐一句道:
“嫂嫂且莫托大,点到为止,不和她发生直接冲突。这也是一种激将法,诓她擂摆台你的任务便完成了一大半。”
雪里红会意,道:“兄弟稍等,我去去就来。”
东洋女龟美子骂得正起劲,不提防大门开处冲出一人。不看马匹和装饰,只看长相和发式龟美子就知道此人是谁人了。刚才还诬称人家是黄毛母猴,现在当面一看看,眉是眉,目是目,脸色雪白,皮肤细腻,就是那一头黄发,黄中透亮,金光四射,灿烂辉煌,宛如一束金色的阳光倾泻在那绝色美丽脸庞的头顶和两颊,龟美子看也看得呆了!自古来人种不同,各有其长其短,就是非洲黑人也有不少奇女子哩!古人说话不可以貌取人,龟美子看来是尚未参透中国的古训,只不过学了个皮毛而已。
“你叫我黄毛母猴,那我该叫你什么,黑毛母猪如何还是杂毛母猿猴?”雪里红冷冷的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