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镖给两人开门。
西雅跟着顾维希下了车,然后被佣人领着进入了一栋占地面积不小的别墅。
在寸土寸金的纽约上东区有一栋占地面积不小、装潢豪华的别墅,这本身就是一种身份的证明。
西雅一直听顾维希说自己家是金融业的,可就算是从事金融业,也有各种差距,有的不过是领着固定工资的小职员,有的则是资本投资公司老板。
可看这栋闹中取静的别墅,顾维希的家人绝对是华尔街最顶尖的那一小嘬。
等进了屋,看着墙壁上挂着的数幅堪称天价的油画,西雅才深深地认识到了顾家是多么有钱。
她是学画画出身的,本身对油画鉴别也有着极高的造诣,她走进去仔细一看,这些画是正品无疑。
而整栋别墅内悬挂着的油画绝对不少。
西雅啧啧称叹,这得多有钱啊,才有收藏正品油画的癖好。
她觉得她这哪是去男票家见家长啊,分明就是进了博物馆。
“真看不出来啊,嫂子居然也懂画,这幅《睡莲》是克劳德·莫奈的晚期作品,历时12年才完成。这些画把握了春天,把它留在人间。画面的水呈浅蓝色,有时像金的溶液,在那变化莫测的绿色水面上,反映着天空和池塘岸边以及在这些倒影上盛开着清淡明亮的睡莲。在这些画里存在着一种内在的美,它兼备了造型和理想,使他的画更接近音乐和诗歌。”
男人的声音有一种奇特的嘶哑和湿冷,像是蛇一般,又因着吐字并不清晰,有一种诡异的味道。
这种阴鸷的感觉,西雅身上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她转头看向来人,男人有着一张和顾伯辰五六分相似的脸庞,只不过顾伯辰的气质是冷冽优雅中透着危险,但他却是阴柔中透着几许猥亵之气。
单看上去,他长得倒也好看,长发散落在肩膀,五官精致柔美,只是眼神有一种变态和猥琐。
盯着人看的时候,像是在打量裸女一般,色…情的,腌臜的,疯狂的……
这便是顾季阳了,名字倒也阳光,只是一点也不正派。
难怪顾维希让她小心顾季阳,这男人单看气质就是那种淫浸于情…色的男人。
西雅不喜欢这样的打量,皱了皱眉,反驳道:“你对《睡莲》这幅画的评价,完全搬自著名评论家瓦多伊。”
偏偏连出处都没注明,这就是在抄袭。
顾季阳闻言,一愣,旋即眼底染上几许狂热,他的目光扫过西雅的脸、胸、臀…部等地带,又转而看向西明月,瞬间像是苍蝇嗅到了臭鸡蛋一般,表情狂热极了:“嫂子懂得真是多啊!长得还这么美!哎呀,还有一个模样相仿的女儿!我哥哥艳福不浅!”
这话,意思特别色…情……
别说西雅了,就连龙凤胎也皱紧了眉头,西明月则直接把头埋在顾维希怀里,懒得出来了。
说实话,西雅也算见过人渣的,但如顾季阳这般恶心的人渣西雅还是第一回碰到。
顾维希和他比起来,那一个在天,一个在地,云泥之别。
顾维希抱紧了西明月,神色阴沉极了:“滚!”
顾季阳阴柔一笑,声音却极其冷厉,他说:“哥哥,你离开这么多年了,顾家可由不得你做主啊!就算要滚也是……你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