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话的酒气令人不爽,糖糖皱着眉,斜眼看着他,“你大概不知道世界上还有一招叫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吧。”
“花园那一晚,你跟汪梓雅玩得开心吗?尽兴吗?”糖糖弯着好看的眼角,轻笑着说,“我看你应该还挺享受的,否则,怎么连花园上方的监控都忘了叫人关了?白白叫那几个保安占了便宜。”
宫佑宁脸上的笑瞬间冻结。
“我现在有资格跟你讨价还价了吗?”糖糖问。
门外传来敲门声,糖糖刚要起身,被宫佑宁猛地一推,跌回椅子上。
闻到宫佑宁满身的酒气,糖糖有点不安…
“宫佑宁,你现在去跟伯父伯母说你看上了汪梓雅,我们俩家的关系还不会有什么变化,不然…”意识到了某种危险,糖糖急忙开口道。
宫佑宁猛地往前一顷,糖糖一时预防不足,被他牢牢地桎梏于怀抱跟椅背之间。
“不然…不然你想怎么样?糖糖,我还真是小看了你,可你也低估了我。你说,今天我要是在这里占了你的便宜,你们家那两个老的,会不会直接把你嫁给我?”
宫佑宁伸出手碰了碰糖糖脸蛋。
糖糖恶心得想吐。
“你真是疯了,你知不知道今天是什么场合,外面来了多少人!”糖糖大吼道。
“怕什么?别说这间房隔音效果一流,就是被人看到了,也没什么。”
宫佑宁笑了笑,继续说道,“我亲眼看到你劈腿,结果冲动之下把汪梓雅当成了你,做了错事。而你为了易岸,借机跟我分手,我痛不欲生,借酒浇愁,却没想到情难自已,一时轻薄了你。看,我连过程都替你想好了。是不是很精彩很完美?”
“到时候,我再去你们家门口,跪上几天几夜,你说怎么样?”
糖糖只晓得宫佑宁生理上是个变态,却没有想到,这个人,连心理也这么扭曲。
老实说,糖糖有些害怕了。
害怕得浑身都颤抖了出来,她哆哆嗦嗦地朝桌上摸了摸,幸运的是,她摸到了一把小小的水果钢叉。
“知道么,你可是游艇会里好多男人梦里发泄的对象…”
感觉到宫佑宁的手指触碰到自己光裸的背部,糖糖全身一阵麻。
一刻都不能等了…
糖糖闭着眼举起了手里的钢叉,却忽地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再看开眼时,看到的就是宫佑宁被人从身后拽起衣领,掀翻在地。
一个结实的摆拳,狠狠地落在他脸上。
chris上前,嘴里骂着脏话,对着宫佑宁一阵狂踢。
而易岸喘着粗气,紧握着拳头居高临下地站在那里,红着眼,极力控制着自己想要杀人的冲动…
一通委屈、恐惧化作一汪泪水,顷刻从糖糖眸子里流了出来。
她哭着喊了一声,“易岸。”
易岸听到糖糖的声音,如同救赎。他立马转过身,两步走到糖糖跟前,二话不说,脱下外套,严严实实地裹在了她身上。
然后,弯腰将她稳稳地抱起。
路过chris时,他冷冷地说,“报警。”
糖糖却急忙制止,“不能报警。”易岸颜色阴沉地看着她,糖糖立马服软,“我也要为艾家的名声着想。”
如此,易岸便什么也没说,抱着她离开房间。
从vip通道往下直通停车场,一路上并不会遇到什么人。可易岸还是用衣服遮住了糖糖的脸。她好面子,他知道,所以这会儿,他会忍住愤怒。
一想到她让自己陷入这样危险的境地,他就恨不得,就恨不得…
把她扔到地上!
到了停车场,易岸将糖糖小心地放在副驾驶座上。
这时,他才发现,胸口的衬衣,已经湿透。
这是受了多大的委屈。
蓦地,他重新将糖糖压进自己怀抱。
糖糖哭着说,“易岸,我害怕。”
愤怒,生气,登时换做满腔懊悔,易岸恨自己,他怎么就不能早点赶来?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没保护好你。”
糖糖哭得更加大声,仿佛将易岸当成了唯一的宣泄。
这么哭下去也不是办法,易岸看了看周围,已经有好几个人朝他们这边看了过来。
“好了,不哭了,已经没事了,我先送你回家。”易岸推开糖糖,看着她满脸泪痕的样子,心疼得几乎说不出话来。
“易岸,我…我…没有…没有吃亏…”糖糖哭得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好了。
鬼使神差般,易岸低头,就着她小桃子般的眼睛,轻轻地吻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