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厉言灏今天是早早的就起了床。
没去上课,脸上的创口贴也换了新的,看上去原本肿起的脸,今天好了不少。
“女人,爸爸说等会季叔要送我去奶奶家住两天,这几天我都见不到你了,”一见到下楼的时迦,厉言灏便忙不迭的抱着大白跑了过去,表情有些委屈。
时迦瞧着慵懒的躺在小家伙怀中的肥壮的波斯猫,无奈的伸手摸了摸厉津衍的脑袋:
“记得乖一点。”
“女人?”厉言灏嘟哝着嘴眉毛蹙的更紧了,“我发现你现在越来越唠叨了。”
时迦微愣,反应过来,却只是笑笑。
厉言灏虽然对时迦表露出满满的抱怨,却还是适时的将怀中的波斯猫塞到了时迦的怀中,很认真的叮嘱起来:“女人,这几天你记得帮我照顾好大白。”
时迦从他怀中接过,动作虽然不算熟练,倒也试着去抚波斯猫的毛。
眼底免不得的闪过一丝好奇:“你似乎很喜欢大白。”
“嗯。”厉言灏点了点脑袋,一双乌溜溜的眼珠子直勾勾的盯着时迦,认真的嘀咕着,“季叔说,大白是我出生那天,爸爸在路边捡来的。”
“……”
“季叔说,我爸捡到大白的那天,大白才刚出生没多久,大白的妈妈似乎是像叼着它走的,可是被一辆车给撞死了,所以就剩下大白一个了。”厉言灏的眼底涌起一抹小小的心疼,嘀咕着,“大白小时候可不好养了,为了把它养活,爸爸还特意找了一只刚产过小猫的波斯猫来给它喂奶,一开始的时候,那波斯猫不肯,还要咬死大白,后来要不是发现的及时,大白差点就没命了……”
时迦一直默默的听着,也没吭声。
手下抚摸的动作也不免放缓了一些,怀中的波斯猫很有灵性的睁开那双金色的猫眼瞄向她,叫了一声后,伸出舌头,舔了舔她的手指。
就在这时,一阵脚步声从外头响起。
穿着轻便的季恒从外面进来。
一双视线在落到时迦的身上时,明显透着几分暧味来,打招呼的时候也免不得调侃:“时小姐,我觉得这称呼太生疏了,不介意我改口称迦迦吧。”
时迦倒是没拒绝,点头。
季恒眼底的笑意更甚:“津衍可是交代了,让我先送你去餐厅,再送小耗子,迦迦,我可从来没见他对哪个女人这么上心过。”
自从知道时迦是小耗子的亲妈,季恒在心底对于时迦这个人便忍不住好奇。
就厉津衍这性子,换当初,即便有小耗子这个把柄在,他都很难想象出这个世界上,到底是怎么样的女人,能把厉津衍给降服,而现在,时迦的出现,就是赤果果的例子在眼前。
不管说时迦到底是怎么样一个人。
一个女人,能有本事让一个男人惦记八年,还不死心,这就是一种本事。
所以,在季恒看来,他的心底还是免不得有点钦佩起时迦这个女人来。
……
下了车,在厉言灏恋恋不舍的目光中,时迦看着车子一点点驶远,这才转身进了餐厅。
时青染对用餐一向很挑剔,即便是吃一餐饭,也一定是自己所熟悉的地方。
时迦到的时候,时青染已经到了,见到走来的时迦时,美眸间浅浅的挂起一抹笑意,对着时迦招了招手。
“姑姑。”时迦喊了一声。
时青染的美艳是整个江城人都有所了解的,比起各大八卦报刊上的明星,时青染也绝对毫不逊色。因为时青染算得上是老来女,在时家的地位自然可想而知,而作为哥哥的时骞,当年也为了自己的妹妹,将原本全数交到他手中百分之五十的股份转到了时青染的名下。
用最通俗的话来讲。
时迦虽然也是时家的大小姐,可和时青染比起来,江城的人也只认识时青染这个时家出来的,而忘却了时家还有一个时迦。
时青染示意时迦坐下,一双水波流转的美眸,让她整个人看上去都优雅而高贵:
“坐吧,别傻站着,这里的牛排不错,我记得当年你妈妈也很喜欢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