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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原惊讶。但她已习惯他这古怪莫测的性情,遂懒懒道:“既然景典史不想与我同行,那就请便吧!我随身带有蓑衣,倒也不担心淋雨。”
她转身欲走时,景知晚又唤住她。
他低咳了一声,说道:“从那只兔子的伤处和所中毒性来看,那毒蛇似乎并不是这一带所产,那暗害丁曹之人也可能还在山间,你需多留意。若是害怕,此刻跟我一起先到坡上避避雨也好。”
害怕?
阿原已辨不出他是嘲讽还是激将。
他话语间似有关心之意,只是他武艺这般高,却要先行离去,留她孤身在密林荒草间寻线索,着实看不出半点好心肠。
她有些着恼,唇角抿了抿,说道:“我自然不害怕。既然景典史尊贵,怕被风吹着、雨淋着,那我一个人继续搜好了。”
景知晚出乎意料地不曾嘲讽回去,只淡淡道:“你不是一个人,你还有小坏陪你。何况这山坡也不大,若是遇险或有急事,可以撮口为哨通知我,我会立刻赶过去。”
阿原暗自腹诽他太虚伪,但心念动处,却已撮口为哨。哨声响起,一长二短,出奇地悠扬婉转,流畅悦耳。
这几个月驯鹰,似乎不曾对小坏用过这样的韵律。但她吹来很是自然,得心应手得像已吹过很多次。
小坏敛翅立于树上,侧耳倾听着,不知所措地看她。